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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诗歌我不写了,也写不出来啦。”彭石贤只得这么回答。“我以后还能有什么事要忙?”
“没谁不让你写,要写你便写呀,我还当你又是有什么意见呢!”到了小河岸边,李超兰放慢了脚步,“你知不知道有人要把我们拆开?”
“谁敢把我们拆开?”彭石贤说,“你是说调动座位的事吧,那有什么关系,仇老师也只能那么作的。”
“我说你就光会吹牛,这种调动怎么没有关系了?”李超兰很有些愤愤不平似的,“曾明武去陈灿英家住了好几天,可就是没人去管,偏是要管我们!”
“他们那是去搞社会调查,”彭石贤解释说,“陈灿英本来是邀曾明武与我一块去的。。。 她是想着要鸣放出几篇大文章来。”
这情况不假,当时,陈灿英看了报纸上的一篇文章,找到了曾明武,彭石贤也在场,她说如果把这种文章拿到社员群众中读,一定会得到拥护,说不定还会高呼万岁。曾明武没讲那文章怎样,只说找着了时间,他一定要去作一次广泛的社会调查,就像以前那种四处乞讨的游学先生一样,跑不遍全国也非得跑遍全县全省不可。陈灿英马上表示,她也愿意参加,还说她父亲最了解农村情况,社会调查可以从她们那里开始。这本是些没有边际,没有着落的话。可期中考试结束后,学校宣布,为催缴学生欠款放假四天,陈灿英便真的向曾明武发出了邀请:“你不是说要搞社会调查吗?去我家好了,说不定你写出一篇很有分量的文章来就此出名了呢!”如果走小路,学校去陈灿英家只有半天路程,几天假期,曾明武正没个好去处,便说:“这种事情你能做主么?可别让你爹把我赶出门才好呢!”陈灿英斜了曾明武一眼,脸也红了:“你看不起人我也没有办法。。。 随你便!”话虽这么说,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热情,男人不会真正讨厌对他亲近的女人。后面这些情况彭石贤自然不了解,但当时陈灿英随口说句邀请他一块去的话则是完全有可能。
“那你见他们写的文章了吗?”李超兰不相信。
“这得怪曾明武,肯定是他不赞成。”彭石贤似有懊恼,“当时,他对我说,写这种文章容易招惹麻烦,我还以为他不会去陈灿英家呢!”
“可他不是已经去了,美美的住上了好几天?”李超兰觉得彭石贤上当了,“就你才相信他们,他们也真够坏的。”
“这个曾明武是够混蛋了!我们有什么必要非让他挂个空名不可!”彭石贤也认为曾明武不行了,这是指他诗社社长当得不情愿,不热情,一点也不肯负责,现在,诗社什么名堂也没搞出来,就那么几首诗,简直快办不下去了。似乎他那叙事诗写不出来也与曾明武有关系,他就浇过冷水。记得陈灿英倒是提出过把诗社扩大为学社的主张,认为用诗鸣放不方便,彭石贤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这主意还不错,“陈灿英才算得上有胆有识!”
“你说陈灿英什么事有胆有识?”李超兰瞟了彭石贤眼,“我们上拦河坝去坐一会吧。”
李超兰挂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她认为调动座位的事其中肯定还有缘故,因为仇老师曾经暗示过,上次入不了团,有人认为她与彭石贤经常接触也是一条,她怀疑陈灿英与曾明武向郭洪斌反映了什么情况,但近来,彭石贤却与陈灿英多有接近。
“那你说他们什么事情够坏的?”两人在拦河坝上坐下来,彭石贤发现李超兰会意错了,便顺势问,“你是说陈灿英不应该邀曾明武去她家吗?”
“那倒不是——”李超兰作了否定,但她望着挨近西山的太阳,好一阵才说,“你近来与陈灿英经常在一起的,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不肯告诉我么?”
“能说些什么呢,”彭石贤打望着李超兰,回答得并不认真,“那还不是说要帮助我入团的事,我才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