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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枚猛地一抖,直挺挺對著沈沉跪了下來:「……弟子有錯,請莊主責罰!」
沈沉冷聲道:「哦?你說說,你錯在何處?」
他比賀枚大不了幾歲,語氣卻威嚴沉穩,不由得叫人又敬又怕。賀枚看也不敢看他,身子微微發顫:「弟子錯在……疏忽大意,遭人陷害,神志不清間犯下大錯,與七巧的……」
他還沒說完,沈沉便打斷他:「還有呢?」
賀枚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又道:「弟子還錯在,破了山莊規矩,壞了山莊名譽……」
鍾晚太懂沈沉了,聞言不由輕輕搖了搖頭。果不其然,沈沉失望地說道:「賀枚,你還是沒懂你錯在哪裡。」
賀枚臉色慘白,垂著眼跪在他面前,伏下身去:「請莊主指教。」
「人非聖賢,更非神佛,遭人暗算在所難免,情難自已也是人之常情,」沈沉緩緩道來,「而你錯在明知自己犯了錯,卻心神大亂,一走了之,不願收拾殘局,叫羅杉都找到我頭上來,如此可是大丈夫所為?」
賀枚顫聲道:「弟子只是……只是十分悔恨,不知該怎麼見她。那幾日常州有採花賊作亂,我們順路經過,便多留了兩日,想替百姓抓了賊人,但竟在客棧遇到了七巧的人。我本不想與七巧有什麼糾纏,哪知當晚便被人下了那等子低劣的香,弟子……」
他一閉眼,道:「弟子也懷疑過,是不是七巧的人自己下的迷/情/香。但第二日醒來,我與羅杉都驚慌失措,她更是面如白紙,仿佛天塌下來一般,便猜測是我們二人都中了奸人的招……」
羅杉被破了/身,便不再被母蟲窟的蠱蟲所喜愛,在程妙彤那兒就是一顆廢子,自然是心如死灰。但賀枚想來不知道這些,只當羅杉是羞憤不堪,繼續低聲道:「羅杉當時氣得恨不得取了我性命,我自知有愧,本不欲反抗,但她後來卻還是放了我一條生路,說叫我滾得遠遠的。後來她反了悔,三番兩次尋我,我想先靜一靜,同莊主謝罪之後,再與她了卻這段孽緣,才始終避而不見……」
他正說著,有弟子跑進來,在沈沉耳邊說了幾句。沈沉聽完,對賀枚說道:「現在你已經謝完罪了,她就在外面,去吧。」
賀枚猛地抬頭,眼眶發紅。沈沉嘆了口氣將他扶起來:「賀枚,我今日責你,是因為你平時向來不讓我失望。你記著,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賀枚眼中也並無怨恨,輕輕點了點頭。
鍾晚跟在二人後頭出去,見羅杉獨自一人站在岸上,竟是比上次見面又長大了幾歲,已經是一個十八的婷婷女郎。賀枚本來一副打好了腹稿的模樣,但見著她了,卻漸漸紅了臉,囁嚅著說不出口。
鍾晚在一旁看著覺得有意思,拉了拉沈沉的衣袖,道:「情情愛愛這等事,果真會讓人失了分寸理智,自古多少英雄聖賢,都講不清其中緣由。」
沈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鍾晚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一句感慨好像頗引人誤會,有些「指桑罵槐」的嫌疑,頓時伸出手在嘴前虛虛一捏,意思是「我不說了」。
誰知沈沉眼中笑意漸漸暈開,隨即趁著無人在意,在他腦後一揉,道:「確實如此。」
那頭賀枚似乎聽羅杉說了什麼令人震驚的話,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羅杉聲音輕柔,一字一句道:「我說,你破了我多年修的功法,就要與我雙/修,把我的武功統統補回來。」
在場幾人都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發展,不由瞠目結舌。賀枚更是連耳朵都紅了,又氣又急,喊道:「這個不行!」
羅杉皺了皺漂亮的眉毛,說話依舊好聲好氣,卻帶了點指責的味道:「你方才說,我要你怎麼補償都願意的。」
「可……可……」賀枚簡直快要語無倫次了,「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