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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劍術和輕功,又是這個年紀……」沈沉道,「必定是『風上客』鍾晚前輩無疑。」
還有一句話沈沉沒說出口,如傳言中這樣的隨心所欲、無所顧忌、不守規矩,以至毀譽參半的,也就鍾晚而已。
鍾晚見被他識破了身份,也不裝了,大喇喇把秋水劍往桌上一放:「唔,多謝誇獎。作為回報,我就與你打一架吧。」
沈沉還沒能明白打一架算是什麼答謝,鍾晚的掌風已經迫至眼前。雖然知道面前的人不會傷他,但他還是「啪」地接住了這一掌,與他過起招來。
二人所習武學截然不同,一快一慢,一虛一實,沈沉畢竟年紀尚輕,又專攻劍術,比不過鍾晚身經百戰,很快敗下陣來。鍾晚卻剛打到興頭上,興沖沖拽著他,早就把赫連珏等人的囑託忘到腦後,也不端著叫什麼少莊主了:「沈沉,沈沉,我們去外面打,這裡手腳伸展不開。」
沈沉剛剛雖然落敗,但得以領略萬方元親傳的掌法,依舊獲益頗多,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與這人打一架算是「回報」。竹林里四處無人,月色果真極好。鍾晚找了處空地,興沖沖地擺好起勢,剛要開口詢問,沈沉卻猝不及防出手,使了個極其精妙的小擒拿手將他牢牢鎖住。
這一下來得突然,鍾晚就算動作再快也著了道。他雖然比眼前的少年足足大了七歲,但不知為何,手勁居然比不過十六歲的少莊主,掙了幾下都沒有掙脫,只好卸了力氣乖乖被他擒著:「少莊主,你這是作甚?」
沈沉居高臨下地攥著他的手腕,兩人挨得很近,黑布條尾端都垂在了鍾晚的發上:「鍾前輩不辭勞苦前來北斗山莊,只是想與我過招麼?」
鍾晚又好氣又好笑:「上回我來找你,你沒告訴你爹;這一回反倒回過來問我啦?怎麼,你們這兒是有什麼稀罕玩意,能讓我打著與你練武的幌子一回回光顧不成?少莊主年紀輕輕,未免太多疑了些。」
他這樣說,沈沉反倒眉頭不再緊鎖,漸漸鬆開他,規矩地行了個禮,道:「晚輩多有得罪。」
鍾晚道:「是啊,你也知道你得罪我了,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我師父,得罪了我師父也相當於得罪了崑崙,你自己算算,多麼不划算的一筆買賣。」
他扯關係扯得理直氣壯,將萬方元、赫連鏡統統搬了出來狐假虎威,好在沈沉露出了些許為難的神色:「那麼,您想叫晚輩如何賠罪?」
鍾晚見魚上了鉤,偷偷一笑,開始趁火打劫:「你想不得罪我麼,就乖乖跟著我學輕功,如何?」
他方才說「打一架」是回禮,這會兒又說「學輕功」是賠罪,沈沉聽他隨心所欲胡言亂語,心中一團霧水,卻聽得鍾晚振振有詞:「少莊主劍術了得,但輕功卻差得不行,若是不教你點皮毛,我與你打架的時候多麼掃興。」
他眼珠子一轉,又道:「不過嘛……若你不想學別家武功,或者不想認我這個師父,還有一個法子。」
沈沉還沒來得及問,他便湊過來,勾住黑布帶的尾端輕輕扯了扯,笑著說道:「你摘下這個礙事的布條,叫我看看你的臉,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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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這個還會乖乖叫前輩的少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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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雨霖鈴
外頭雨聲瀟瀟,初春寒意尚存。北斗山莊少莊主沈沉正端坐著練字,雖然目不能視,下筆卻工整有力,鐵畫銀鉤。
自鍾晚與他一約說要傳他輕功,又是一年過去。那人十五日來一次,從心法口訣一點點教起,好像是在教一個初初學武的稚童,而不是天賦異稟的少莊主。
沈沉一開始還想和他說叫他教得快些,但總是被莫名其妙地擱置,幾次三番,也就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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