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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蘇見把這本書給任語看。

在他看來，所有的匪夷所思，大概都可能隱藏在這個「邪神崇拜」之中。

這樣解釋好像不太會嚇到任語吧。

任語面無表情地翻著書，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已經翻江倒海。

他當然不會被嚇到，畢竟這幾天從背上的那一道開始，所有的事情猶如洪水猛獸一般淹沒他。

他眼下擔心的是，怎麼能溫和地讓蘇見去接受這件事。

於是他倆對坐在這一小包衣物中，相對無語，各懷心思。蘇見雙手並在一起放在盤起的腳邊，微微仰頭，看起來像個乖巧的柯基犬。任語支起一隻腿，手肘抵著膝蓋，長發從肩部垂落下來在腳邊盤成一個圈。

兩人仿佛靜止一般沉默了一會，都互相開口：「那個……」

這樣異口同聲後，兩人才想起來對視一眼，而後任語先笑起來：「你先說。」

「……阿語，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挺想知道我父母的一些事情。」蘇見低下頭，「以前渾渾噩噩過日子就算了，現在感覺身邊的事情接踵而至，是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我就想知道清楚了……如果，如果我父母真的是……壞人……」蘇見聲音越來越低，說道後來都沒有什麼底氣了，半晌，才感覺到任語一如既往撫摸著他頭髮的手。

那手輕柔溫暖，覆蓋下來之後，順勢摸到了他後腦勺，等蘇見抬眼的時候，任語已經靠過來把他攬在懷裡了。他的鼻尖碰見任語的肩膀，能感覺到任語的香氣。

「你父母不是壞人。」任語說。

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但在蘇見耳朵里大概是一種安慰。

「不管如何，你做好你自己就好了。」任語輕聲道，「所有事情都會有答案，在找到答案之前，我都陪著你。」

任語的話會讓他心平靜了一些，可以把思緒重新整理一下：「……我想去問問關於我父母當年那些資料論文，以前我習慣逃避……現在不想逃避了。」

「你不必這麼趕。」任語說，「這如果讓你痛苦，我們就慢慢來……」

「你願意的話，一輩子不好都沒關係。」任語抓著他的手親他的手指，「我還是給你做好吃的，不想在海邊，我們就去別的城市，去別的城市開店，不想去，旅遊也可以……所有的壓力都不要有，你好好的就行……你怎麼了？」

蘇見頭抵著他肩膀，輕輕抖著，雙眼壓著他肩膀已經哭得整片都濕了。

「為什麼呀。」蘇見帶著鼻音問，「你為什麼對我那麼溫柔。」

「……」任語撫著他的肩膀，「因為喜歡你啊。」

……

告別了奶奶，任語開著車載蘇見回去。蘇見正好坐在後排看了看貨。

「開了幾天店，覺得怎樣？」任語在前排和他聊天。

「挺累的。」雖然任語都給他安排妥當，但真正到了實地操作，蘇見還是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我也不是專業出身，不過我挺開心的就是了！」

「哈哈。」任語笑著轉彎，「你忙得兩天都忘了給魚丸放貓糧了。」

「啊？！」蘇見嚇得轉頭，「真的嗎？」

……仔細想想好像是真的。

在店裡忙來忙去，算帳，偶爾還有兼職個端菜的。後廚這幾天配合還不算默契，而短短兩天，已經有三四桌客人挑刺兒了。

一個是現蒸的小籠包，因為上菜速度慢，所以要討個說法。蘇見忙上去解釋，這個都要現包現蒸，你看這個皮褶子，我們都是嚴格十六褶噠。

顧客：誰理你！小籠包不是上去蒸就行了嗎！十五分鐘了，我趕時間啊！

蘇見又耐心道：你看這豬肉，我們都不用解凍肉，都是新鮮豬肉，皮凍也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