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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闌生了一雙含情眼,盯著人的時候,餘波流轉間風致楚楚。
露出的大片鎖骨處肌膚如凝雪煙,腰際如扶風弱柳,平白瞧著便生出種易碎的美感來。
尤其她左邊瓷白的肩膀上,還能看見一道已經結了痂的齒印,在髮絲半掩下隱隱綽綽。
是他那天晚上發狠咬的。
沈筵眸光一黯,輕問了聲:「闌闌,鬧了這麼久,該回家了吧?」
這些天是她在鬧嗎?再者,又有什麼是應該的?
蘇闌反問:「你就這個態度讓我回家?」
沈筵淡嗤了聲,這話說得別致。
從沒人敢在他面前談態度。
千真萬確是把她慣壞了。
他揚了揚下巴,新鮮又好笑的,閒雲出岫般問:「那你要什麼態度,嗯?說出來讓我聽聽。」
「總之不是你現在這樣。」
居高臨下,渾身的氣度不肯輕易折損半分,倨傲視人。
細品之下還有那麼幾許不可一世。
好像今晚他能來學校找她,已是莫大的恩賞,她就該乖乖臣服三呼萬歲。
把她弄了一身傷,連一句「疼不疼」都沒問過,就說要讓她回家。
現在她肩膀還疼著呢,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她本來覺得這不是多大的事兒,也可以不為瓦全地粉飾太平。
卻無法容忍到頭來他連她粉飾過什麼都不知道,他勾勾手指,她就走下台階心安理得地扮演一個傻白甜女友。
誠然。
不管是憑本事還是論家世,他的確有資本站在高處俯瞰世間,不必要為了任何人折腰。
但如果在兩性關係上,他也延續這作派的話,那蘇闌真的不敢苟合。
像這樣的下頭戀愛,誰他媽愛談誰去談。
蘇闌一句話也不想再說,提著裙子轉身進了大門。
甚至在聽見身後腳步響動的時候,對正煮茶葉蛋的宿管阿姨舉報說:「阿姨,門口有個人販子,他想闖女生宿舍。」
正打算追上來的人販子本販——沈筵:「」
蘇闌在宿舍里枯坐半晌,才想起要把裙子換下來。
她取過包裝袋小心翼翼地將禮服封裝好,才去洗了個澡,去拉好窗簾時,樓下停著的那輛加長款賓利已經開走了。
蘇闌用力關上窗戶,泄憤似的,把空調開到了最低。
後來才猛地反應過來,這不是棠園,凍也只能凍她一個人。
沒過多久又裹著床毯子起身,哆嗦著拿遙控器去關,談個戀愛把她給談降智了。
前些天還過著沒羞沒臊的同居生活的時候。
沈筵一惹她不快,她就使性子把書房的空調溫度調到最低,冷得他直打寒戰。
然後追得她滿屋子亂躥。
蘇闌躺在床上刷朋友圈,鄺怡剛參加工作兩個月就提了輛寶馬5系,林靜訓則發了張泳池照。
她把手機倒扣在枕頭下,掖好被角轉頭入了睡。
很好。
只有她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隔天是周六,蘇闌照例要去沈家給瑾之補課,高三開學摸底考的成績剛出來,大小姐正eo。
英語發揮失常,數學失常發揮。
語文直接審錯了作文大意,其餘副科均創歷史新低。
所以這天她幾乎全耗在了沈家,除了複習文化課,一大半的時間都用來提士氣。
到天全黑下來,沈瑾之才開口說一句完整的話,她正視了自己:「蘇老師,我因為期末考太好就飄了,所以才會一開學就被甩下去。」
蘇闌充分運用了辯證法思想來扮演一個知心姐姐的角色,「但這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