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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成緊張得握了一下手，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轉過身，看著樓舒城慢慢走近。

「舒城……」

「嗯。」

兩個人站得及近，拾玉成能感覺到樓舒城的呼吸噴在頭頂的氣流，強烈的侵略感讓他覺得有些氣悶，想要後退一步，但是他一退，樓舒城就跟著近，直到背後貼上了冰涼的牆壁，拾玉成才反應過來，已經沒有路可以退了。

「思凡，嗯？」樓舒城一手撐著拾玉成頭後面的牆壁，微微低下頭，嘴唇貼著他地耳朵，用及緩慢的語速說著，最後那個音拖得很長，還特別曖昧。

拾玉成的臉瞬間漲紅，手都不知道到哪裡，眼神有些飄忽不敢去看樓舒城這會的表情。

「舒城……」拾玉成猛地抵住壓過來的胸膛，有些心虛：「別……」

說實話，拾玉成再臉皮厚，那也分人，每次對著樓舒城總覺得臉皮薄的像紙，一戳就破，現在還讓他聽到自己唱這種曲子，簡直丟人。

「再唱一次。」

樓舒城配合地停住了動作，看著眼前圓潤通紅的耳垂，毫不猶豫一口咬了下去，下一秒嘴巴里就嘗到了鐵鏽味。

拾玉成輕呼了一聲，不自然地側了側頭，感覺到樓舒城又舔了一下，渾身一顫。

「去見方家少爺了？」

拾玉成抬頭看著樓舒城，不確定他現在的情緒到底是怎麼樣的，想到剛剛他站在門口不知聽了多久，現在又提到方艾興，該不會以為他見了方艾興，所以才會唱這個曲子吧？

「嗯。」想了想，拾玉成點頭承認。

「所以回來思凡？」樓舒城挑眉，有些意外他會這樣回答。

「你這是……」拾玉成好整以暇地對視著他的眼睛，眼裡帶著調笑：「吃醋了？」

樓舒城被他說的一噎，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是這樣沒錯，於是大方地點頭承認，這又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他做的坦蕩。

樓舒城承認了，拾玉成倒是覺得有些臉熱，喏喏地說不出話，這人怎麼不按規矩來，一般人不應該是否認嗎，哪有承認的這麼爽快的？

見拾玉成跟個小媳婦一樣，樓舒城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牽著他的手，從管家手中拿過小提琴拍給他：

「史密斯明天過來繼續教你琴，今天多練習一下，免得被他說教。」

「可是……」拾玉成有些為難，這麼久不碰小提琴，他都快要忘了之前學的那些，自己怎麼練習？

「我教你。」

說完，樓舒城從後面抱住拾玉成，把他整個人都包在懷裡，抓著拾玉成有些顫抖的手拿起小提琴，擺好了姿勢，輕緩地拉出第一個音。

一開始拾玉成還分心覺得不自在，慢慢被樓舒城帶入佳境，也就專心了，畢竟之前學過，即使快要忘了，練習了幾次，也差不多重新掌握了。

等樓舒城在一旁聽他拉完了一整支《水邊的阿狄麗娜》，才點頭，允許他可以停止了。

拾玉成把小提琴收好，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慢吞吞地走到樓舒城身邊，想了想，抬頭在他嘴邊親了一下。

「舒城……」

「嗯。」樓舒城半眯著眼睛，抱著人坐在椅子上，等著拾玉成的下文。

「你彈琴給我聽好不好？」

樓舒城睜開眼，看著拾玉成期待的眼神，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在那紅潤的嘴巴里肆虐了一番，才摟著癱軟的人走到鋼琴邊。

看著樓舒城坐在鋼琴前彈著，拾玉成不由看呆了，回過神看著樓舒城帶著笑意的眼神，才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羞的脖子都紅了。

再聽了一會，拾玉成眉頭微皺，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不確定地問：「這也是《水邊的阿狄麗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