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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成沒說話，從鼻子裡「哼哼」兩聲，等小二把酒菜端上來的時候，吃了點東西墊底，就倒酒喝。

方艾興也不阻止他，寵溺地看著他跟只偷吃的貓咪一樣。

拾玉成大概真的是酒量不大好，喝了三杯，臉頰就通紅了，看上去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膏子，越發可口，想讓人咬一口。

又喝了幾杯，拾玉成才停下來，這會思維已經有些遲鈍了，腦子運轉不過來，看著方艾興傻乎乎的笑。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毫無預兆的，跟突然斷線的珠子一樣，讓人猝不及防。

「怎麼哭上了？」方艾興嘆了口氣，伸手將他臉上的眼淚擦掉，沒成想被拾玉成一把抱住了：「怎麼了……這是……」

剩下的話，被拾玉成堵在了嘴邊，看著他閉著眼睛，貼上來，方艾興喉嚨動了動，眼神深沉，最後到底是沒做什麼。

「玉成，你醉了。」

拾玉成睜開眼睛，眼裡慢慢地，快要溢出來的絕望，輕輕推開方艾興，自個兒坐回凳子上，就像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

方艾興沒有再說話，收回落空的手，心裡有些失落，後退幾步，坐在凳子上。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角落的冰盆還在肆無忌憚地往外散發涼氣，卻一點也不及心底的冷。

拾玉成有些茫然，抱了抱手臂，最後自嘲地笑了笑：「艾興，為什麼呢？」

明明說好的讓他等，結果卻變成了這樣的局面，拾玉成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方艾興動了動嘴唇，沒說話，嘴巴里全是苦澀的味道。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這是拾玉成自從知道方艾興成親之後，這個問題就一直壓在心底，今天天時地利人和，全爆發出來了。

第151章 醉酒（下）

拾玉成抱著手臂，從凳子上滑到地上，蜷縮雙腿，哭得不能自已，表情痛苦。

方艾興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不敢去看他，就怕看一眼，就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拾玉成哭了許久，後面還說了幾句其他的，因為哭岔氣了，一抽一抽的，聽不大清楚，他以為自己已經用盡了力氣吼出來，結果比小奶貓叫聲差不多。

或許是因為真的醉了，拾玉成並沒有追著一定要答案，等哭累了，平復了情緒，又重新坐回凳子上，揉了揉發麻的腿，到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眼神迷茫。

「艾興，你……」

拾玉成捏著酒杯，找了半天才看到方艾興，驀地就不想說了，滿嘴的苦澀：「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來，喝酒……」

方艾興鬆了口氣，不知道是難過還是其他的感受，心裡悶得慌。

拾玉成也不管他，自顧自的把一壺酒給喝了，又點了一壺，掀了蓋子直接塞嘴巴里灌。

方艾興回過神，趕緊上前去把酒壺搶了下來，滿滿的一壺酒，這會已經快要見底了。

趁著方艾興怔愣的期間，拾玉成一把奪過酒壺，對著壺口，仰頭往裡到，只喝到小小的一口，有些不滿地拍了拍酒壺，準備再叫一壺。

方艾興見了，趕緊把他壓下來，拾玉成哪裡肯，在他身下使勁掙扎，最後方艾興無奈，咬咬牙，直接親住他的嘴唇。

拾玉成愣了愣，張嘴在他嘴巴上咬了咬，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驀地停下了所有的掙扎，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

不待方艾興做什麼，雅間的門從外面被人一腳踢開了。

「哐」的一聲，門板搖搖欲墜地掙扎。

樓舒城看著屋內衣裳不整地摟抱、親吻在一塊的兩個人，眼底的殺戮一閃而過，帶著一身駭人的煞氣走進來。

拾玉成似乎是覺得有些冷了，肩膀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