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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藤原惠子沉默了一會,抬頭看著林五兒:「如果樓舒城並不在意那個拾玉成呢?你覺得他會猜不到嗎?」
「那有什麼關係,我們已經抽手了。」
「希望如此。」藤原惠子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精緻的妝容也因為熬夜而有些乾燥,看起來就像失水的葉子。
接著又是漫長的沉默,等待的時間是很難熬的,眼看著天已經亮了,就在她們考慮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去樓府接頭的人帶著文件回來了。
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去了五個人,只回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受傷了,一回來就昏迷不醒。
受傷的人是很更不能送到醫院去的,那等於自投羅網,但是他們又沒有懂這方面的人,只能往上面聯繫。
上面聽到他們的請求,沉默了很久。
「東西拿到了?」
「是……是的。」藤原惠子咬了咬嘴唇,剛剛地沉默,已經足夠她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心裡忍不住有些同情,同時有些不明的情緒湧上來。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不能為了他而暴露你們的身份,明白嗎?」
藤原惠子愣了愣,看了眼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臉色雪白的人,小洋裙的邊都快被她揪下來了。
林五兒見她這模樣,嘆了口氣,笑得有些悲涼,當初她何嘗不是這麼信任上司,結果呢,上司在明知她有危險的情況下,也沒有提醒她一句。
被抓住後,如果不是有人告訴她這些事,她估計還是會傻傻地堅持守住秘密,結局怎麼樣,她也無法預料。
不過還好,有人在她最迷茫的時候拉了她一把,雖然她恨他,但是,她還活著,還在享受生命不是嗎?
掛了電話,藤原惠子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表情說不出是想哭還是想笑,很難看。
林五兒見狀,只好招呼受傷稍微輕一些的那個人一起幫忙處理傷口。
忙活了半天,才把子彈拿出來,包好紗布之後,看著沒幾秒鐘就溢出來的血有些擔心。
林五兒自己是從鬼門裡面走了一遭好不容易回來的,對於親眼看著一條生命就這麼死了,多少有些感嘆。
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他自己的了,當然,也得看運氣,畢竟現在唯一有用的消炎藥——磺胺,是屬於軍控的物資,沒那麼容易拿到。
「拿到了?」看著地上不知死活的丫頭,樓舒城輕輕地笑了,只是,在這異常沉悶的環境裡,卻顯得格外滲人。
「拿到了,那邊來說,東西已經交上去了。」喬千蓮鬍子拉碴地癱在地上,鼻樑上的眼睛也遮擋不住他的憔悴。
昨晚上來偷東西的人一走,樓舒城就把這個水靈靈的小丫頭送過來了,說是無論何種手段都要撬開她的嘴。
聽到這個,他幾乎要崩潰了,他一個平平凡凡的醫生,最多是對解剖地興趣濃厚些,怎麼知道審訊人,這不是應該交給專業人士嗎?
很快跟著過來的一個面癱臉就告訴他,他只要聽他的就可以了。
喬千蓮看著那張可以和樓舒城媲美的的面癱,心裡直嘀咕,什麼上司就有什麼下屬,完全忽略了他自己。
之後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想去想了,那個死面癱扔給他一隻活著的猴子,活蹦亂跳的,差點把他眼睛抓瞎的猴子。
要他自己抓了綁起來,此刻他一身破布條一樣的衣服,就是旁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造成的。
或許是過意不去,喬千蓮想,看著面癱想扶他起來,有些害怕地退了退,昨晚聽著這人地吩咐,一個指令,一刀子的,他這個解剖狂魔都怕了好麼。
面癱眉毛都沒皺一下,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喬千蓮的身形不算瘦小的,在他懷裡,居然跟個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