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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慢慢來。」蹭了蹭拾玉成的臉頰,樓舒城心情還不錯,把琴從他手上拿下來,放回盒子裡,拉著他往外走。
「樓將軍……」
路過大廳,瞥見放在桌子上的報紙,拾玉成又想起了早上看到的消息。
他想問問樓舒城是什麼想法,會怎麼做,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他似乎沒有資格,沒有立場問這個。
「別想些有的沒的。」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樓舒城停下腳步,張開手臂抱了他一下,末了,還在拾玉成嘴唇上落下一個吻,看著他的耳根子變紅,才接著往外走。
「去哪裡?」坐在車上,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對於外面走動的人群,沒有過多的關注,拾玉成突然轉頭看著身邊正閉目養神的樓舒城。
沒得到回應,也沒有再問,看著樓舒城臉上的疲憊,想伸手去把那微皺的眉頭撫平。
但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來了,轉頭看著窗外,慢慢的認出了這是去戲院的路。
今天唱戲的並不是有名的角兒,拾玉成認真地看了看,是他在的戲班子的場,但是上面的人名,他一個也不認識,更想不起來班子裡什麼時候多了這些人。
或許是起的藝名,他想,當初班主也說給他起個藝名來著,他拒絕了,覺得拾玉成這個就很好,班主也沒多說,隨他去了。
隨著樓舒城走進戲院,裡面的熱鬧,是外面完全不能比的,這裡幾乎坐滿了人,吃著小點心,喝著茶,有人在談論生意,也有人在小聲的說早上報紙上的事。
等樓舒城一進去,所有人都瞬間安靜了,紛紛轉頭看著門口。
一襲軍裝的樓舒城,披著風衣,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隻手牽著一身青衣的拾玉成,露出一小塊猩紅的里子,整個人張揚萬分,卻又讓人覺得本該如此。
樓舒城抬眼掃了一遍每個桌子,抬腿走進去,一時間,整個大堂只能聽到軍靴擺在青石板的地上的「嗒嗒」聲。
一下一下地,像是踩在每個人的心上,於是他們更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輕輕緩緩地,不敢惹了樓舒城生氣。
拾玉成跟在他身後,有些尷尬,他試了幾次都沒把手從樓舒城手裡抽出來,反而是握的更緊了。
等到樓舒城走過去,上了二樓,眾人才回過神,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彼此臉上的劫後餘生,苦笑。
這中內的天,也快要攪起腥風血雨了。
有人想到了樓舒城是如何從日本手中奪取中內地地盤的,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嘆了口氣,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過了一會,避開敏感的話題,大家又開始聊別的事情,只是有人時不時會看一眼二樓,樓舒城所在的雅間,心裡對他身邊的青年有些好奇。
拾玉成唱了這麼些年的戲,中內不少人認識他,經過有人解釋,那些不認識的人便是恍然大悟,隨後又感嘆,拾玉成這麼一個戲子居然能被樓舒城當眾帶出來,他在樓舒城身邊的地位可見一斑。
且不說樓下眾人是什麼心思,二樓的雅間裡,拾玉成雙手抵著樓舒城的胸膛,對於把自己抱在腿上坐著的動作感到彆扭。
「樓將軍……你別這樣。」
旁邊放著椅子呢,本來他想著在一邊安安靜靜地陪著樓舒城看戲,結果才往旁邊走了一步,就被樓舒城一把拉住了,直接放腿上。
「這樣?」
樓舒城挑眉,欣賞著他的害羞,他知道拾玉成在有些方面有自己的堅持,比如在外人面前,總是規規矩矩地不出格。
這會他把人抱著坐在腿上,拾玉成應該是擔心樓下有人會看到。
樓舒城有時候就是忍不住逗一逗他,看著他害羞的樣子,心情愉悅。
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