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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家人好像大多涼薄，拾玉羨得知母親病重，只發了電報，隻字不提回來的事，那些親戚用著他的錢鋪張了一場，收到了錢，絕口不提他出了多少錢，各自分了，再也沒出現。

那會拾玉成還為那個女人覺得可惜，辛苦了一輩子，沒有嫁給一個好人，死了，也不見得安生。

正出神，猛地被人抱住，捏著下巴親了上來，拾玉成看著樓舒城，微微張開嘴巴，淡淡的香菸味道在兩人之間交融。

「抽菸了？」

「嗯。」拾玉成點頭，末了解釋一句：「心情不太好。」

「以後別抽了。」

拾玉成沒說話，樓舒城也不逼他，帶著他去洗了個澡，擦乾了頭髮，摟著拾玉成睡了。

第105章 墳墓

第二天拾玉成想找支煙抽的時候發現，家裡的香菸全都不見了，心裡又憋得難受，對於小提琴也提不上勁。

最後吃過午飯，拾玉成還是自己跑步去買了一包煙，回房間抽了一口，才覺得好些。

他的菸癮不大，為了保護嗓子很少抽，但是自從昨天想到母親，就像找點東西分散一下注意力，在樓舒城身邊，似乎什麼都不用他做，只能抽點菸。

「ten，怎麼了？」史密斯從煙盒子裡抽了一根點上，想像拾玉成一樣吐幾個煙圈，結果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沒事，今天先不學了吧。」拾玉成眼神淡淡地看著指間快要燒到菸嘴的煙，轉頭看著外面還算明媚的陽光，想著讓人準備車子，去母親的墳墓那邊去看看。

「好，你去哪裡？我和你一起去。」

拾玉成沒有拒絕，換了衣裳，就上車往鄉下去了，中途路過祭祀用品店，下車去買了點紙錢蠟燭。

到鄉下的時候，路不是很平坦，磕磕碰碰的，全是水坑，好在沒有水，沒有太過狼狽。

由於墳墓沒有葬在村裡的山上，車是從村旁邊開過去的，停在山下，然後自己提著東西往山上走，因為史密斯也跟著過來了，爬了一會山，跟要了命一樣，拾玉成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史密斯，你還要鍛鍊。」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拾玉成看著癱在地上的史密斯，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看不出來，能和樓舒城切磋的史密斯居然這麼弱。

「ten，你要相信，這是不一樣的。」史密斯哭喪著臉爬起來跟著他接著往上走。

「不用解釋，史密斯。」對於史密斯這個活寶，拾玉成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無奈之下，史密斯只好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接著走，如果不是樓舒城有吩咐，他才不會來受這份罪呢。

這條路應該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雜草茂盛得把路全掩蓋了，拾玉成本來記憶就不深，只能慢慢地走，走錯了幾次路，還是到了。

墳墓連同周邊的草比人還高，那塊劣質的墓碑完全看不見了，甚至旁邊的懸崖也被草擋住了。

拾玉成無奈地拿起鐮刀開始清理雜草，史密斯見了，就差涕泗橫流了，左右看了看，連一起出來的明珠都在清理雜草，聳聳肩，也拿起刀跟著做。

等這一切做好了，夕陽都快要消失了。

拾玉成靜靜地站在墓碑前，看著長滿了草根，幾乎認不出上面的字，一時間心裡有些難受。

想必埋在這裡之後，就沒有人來過了，不知道躺在這裡面的那個女人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傷心，畢竟連她千方百計要送去留學的，最疼愛偏心的小兒子都沒來看過她。

「後悔嗎？」

說完，拾玉成又自嘲地笑了笑，人都死了，後悔也沒用，指不定知道拾玉羨過得那麼好，她還覺得開心呢。

把買來的東西一股腦全燒了，看著那堆火徹底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