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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舒城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他這嬌羞的模樣,握著門把手的手抖了一下,呼吸略急促了一分,有很快平復了下來。
拾玉成沒想到樓舒城還在家裡,更別提會被他撞見自己這幅樣子,看著樓舒城眨了眨眼,不自在地放下手,捂著腰,顫抖著兩條腿腿把衣裳穿好,坐在床邊。
從頭到尾,樓舒城都沒有出聲,就在門邊看著他,見他穿好衣裳,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像個小學生一樣,低聲輕笑。
整了整袖口,才走過去,一走近了,才發現拾玉成看著乖巧,實則不知道走神去哪裡了,整個人都木木的,白玉似的臉龐還殘留了未褪下去的紅暈。
樓舒城也不叫他,站在拾玉成面前,伸手輕輕撫摸著他柔順的三千青絲,之前因為住院不方便洗頭髮,把原來的頭髮剪了,這會又長到肩膀了,不長不短的,不好扎。
拾玉成因為以前唱戲,自己留了一頭長髮,在床上的時候,樓舒城總喜歡把玩他的頭髮,每每都把人逗弄得咬牙。
被剪了的時候,拾玉成還躺在床上,挑著眉嘲笑他以後不能玩了,那副神情活脫脫一隻得逞的小狐狸,看得人心痒痒。
樓舒城雖然顧忌著他的身體,卻也把人壓在床上欺負了個狠,直到拾玉成放軟了態度,嘴裡柔聲著討饒,才放過他。
出院那會拾玉成還說要留短髮了,長發打理起來太過麻煩,沒想到他又留了起來,樓舒城不會去問他原因,拾玉成似乎也不願意說,也就隨他去了。
想罷,樓舒城從柜子上拿起梳子和髮帶,放輕了力氣給拾玉成梳頭髮。
檀木製的梳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在烏黑柔順地頭髮上異常地好看,只可惜頭髮短了點。
拾玉成因為他這一系列動作回過神來,感受著樓舒城放在頭上的手,在上面蹭了兩下,往前靠在了樓舒城身上,在樓舒城看不見的地方皺了皺眉,伸手揉著酸痛的腰肢。
以後還是要節制一點,身體吃不消,而且,拾玉成自己也不算年輕了,二十七八的年紀,放在戲院裡,已經長成的身子骨已經沒人喜歡了,許多東西做不了了,除了一副皮相還有人買帳,也到過了吃香的年紀。
雖然樓舒城什麼都先緊著他,吃喝都是好的,養身的東西沒停過,到底是不年輕了,以前十八九歲的時候,即使胡來一整夜,第二天睡個半天,照樣能上台。
良久,拾玉成嘆了口氣,現在已經不能和那會比了,不過,遇見一個愛的人,也沒有想像中地那麼壞。
正胡思亂想著,放在腰上的手被按住了,拾玉成仰頭看著樓舒城,見他眼神專注地看著自己,耳根子有些發燙,僵硬了一會,就由著他帶著自己的手,按壓著腰。
空氣中似乎釀藏了一壇美酒,被人打開了封泥,醉人的酒香撲面而來,只是聞著,就讓人醉得人事不省。
拾玉成悄悄地動了動手指頭,抓住了樓舒城的手,這樣的氣氛太過美好,讓他覺得腦子都遲鈍了。
樓舒城靜靜地任由他抓著,一手輕輕扣著拾玉成的後腦勺。
兩個人都沒有動作,拾玉成緩緩吐出一口氣,享受著樓舒城難得展現出來的片刻溫柔。
要換成平時樓舒城定然是沒有這麼外露的溫柔的,他永遠是那個冷漠強勢,霸道十足的將軍,即使偶爾一點溫柔,也帶著迫人的氣勢,把人整個地圍在裡面,殺伐果斷地將人俘獲了。
溫存了半天,拾玉成撐著樓舒城的手臂站起來,兩條腿直哆嗦,惹得樓舒城輕笑出聲,抬頭半是含羞地瞪了他一眼,拾玉成抿了抿唇,沒說話。
外面已經有得了消息的丫頭端了水和帕子等洗漱用品進來了,在門口處排成一列,其中一個帶著粉色絹花的丫頭一一將東西擺放好了,帶著一干丫頭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