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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三殿下,您真的不要紧吗?您瞧起来很不对劲……”郑敏之没见过他这样,不免感到担忧。
“我说了我没事!我要回房休息了!”
郑敏之不走,他走!
段子诒正庆幸郑敏之为他做了轮椅,让他可以赶快逃离此地。
郑敏之则纳闷地看段子诒,飞快的推动轮椅逃走。
外头……是有吃人的猛兽吗?
“三殿下?”照例来诊察的郑敏之,站在段子诒房门外呼喊,试图让那扇迟迟不开的门开启。
“我状况很好,但是想睡了,今个儿不劳郑太医诊察,请回吧!”
门里只丢来这句话。
郑敏之没有离开,他站在门前,蹙着秀气的眉,凝视着紧闭的门板,再次回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得罪了这位尊贵的三皇子。
否则他为什么突然闹脾气,不肯再让自己看诊?
但无论怎么回想,郑敏之就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哪儿得罪了他。
他还记得那天,一开始都很好,他为段子诒做了轮椅,而他开心得像个孩子,在院子里兜圈子,然后他却突然面色丕变,活像得知自己患了无可救药的绝症……
难道是……他不喜欢那张轮椅?
但他那时,明明表现得极为喜欢的样子,这两天也还听得到房内有轮子转动的轱辘声,足见对方确实需要它。
那么,究竟是哪儿让他不顺心了?
问题思索到最后,仍是无解。
段子诒既然不肯开门,郑敏之也无计可施。
幸好现在已完成了全部治疗,接下来只需等断骨自行长齐便可,并不真的需要天天检查。
“那么,微臣先行离去,请三殿下好好休憩,明日微臣再过来。”说完,郑敏之转身离开。
而在门内,听见脚步声远去后,段子诒紧绷的身躯才逐渐放松、缓和。
光是知道郑敏之站在门外,就让他浑身紧绷、无法平心静气;又听到他带着关心的声音,更让他心情激动、燥热难当。
段子诒知道自己病了,得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症。
现在的他,已经严重到只要想起郑敏之那天的笑,就浑身发热,恨不得拥住对方狠狠亲吻……
“谁来救救我?”段子诒将头蒙进棉被里,把他的郁闷尖叫,全吼进厚厚的棉被里。
为什么他要爱上一个男人?
以往他喜欢的,明明都是香软美丽的女子呀!
她们不但甜美可人,而且个个急着讨他欢心,哪像郑敏之总吝于给他笑容,冷淡得会将人冻伤?
他怎会爱上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男人。
郑敏之不是神医吗?
那他能不能开帖药,治好自己这断袖之癖的怪症。
深夜,段子诒独自推着轮椅,离开房间,在人声静寂的别苑里游荡。
佣仆们大都睡了,而他也禁止护卫们跟来,现下,他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穿过回廊、绕过水池;进入花园、又离开花园……
白日里因佣仆们而热闹的别苑,在夜里显得特别空旷寂寞,但那正适合他此刻的心情,他欢迎那份寂寞陪伴自己。
段子诒漫无目的地闲荡,不时停下来观看星空、欣赏池谭月影,或是嗅闻院子里初绽的浓郁鲜花,以打发漫漫长夜。
向来爱闹好动的他,几时变得这般风花雪月了?段子诒嘲讽地一笑。
他转动轮椅,继续往下走,直到来到一栋院落前,才发觉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别苑的后半部,一般是作为待客的客房用,郑敏之来到鹿林别苑之后,就被安排住进这里。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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