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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公怎麼想起管我這些事了？&rdo;

&ldo;還不是因為方老頭又當太爺爺了，你外公受了刺激，盼著你也趕快結婚！&rdo;

潛羽也希望是這樣單純的原因，就怕他和鄭亦為露出了馬腳，有秦力那一前車之鑑，他沒辦法不糙木皆兵，他小心翼翼地問潛媽：&ldo;今天的事，外公是怎麼交代你的？&rdo;

&ldo;就說叫上你和徐伯母、笑微她們一起吃個飯，加深下你們對彼此的認識啊……噢，對了！&rdo;

潛羽的心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似的。

&ldo;除了笑微，你外公好像也挺中意康小姐的，讓我找機會安排我們兩家也見個面。&rdo;潛媽笑道，&ldo;不過我想你應該認識那位康小姐。&rdo;

&ldo;康小姐？哪位康小姐？&rdo;潛羽一時沒反應過來。

&ldo;星際的康襄語啊。&rdo;

&ldo;……&rdo;潛羽腦海里瞬時出現坐在副駕駛座不停尖叫的康襄語，以及化裝舞會上穿著水冰月水手服的康襄語，無語地望著天花板。

&ldo;喂，餵？&rdo;潛媽久久沒聽到回話，急了，&ldo;你到底來不來吃飯啊？&rdo;

&ldo;不去了，我和朋友玩到早上才回來，困，想睡覺……&rdo;

潛媽追求藝術人生，生下潛羽後就把他交給了保姆帶，不是在畫室里畫畫就是在世界各地旅行，母子兩因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等潛媽收心想做個好媽媽時，潛羽孤僻的性格已經成型，不管她怎麼努力，潛羽和她仍是親近卻不親密。

自從十八歲成人後，潛羽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小孩子般軟軟的語氣跟潛媽說過話了，而且又是在他剛過生日的第二天，潛媽又欣喜又有點心酸，柔聲道：&ldo;好好好，你睡吧，別擔心，你不想這麼早結婚也沒關係，有我在，我幫你搞定外公。&rdo;

潛羽沉默幾秒，&ldo;媽，不管我做什麼，你都會支持我嗎？&rdo;

&ldo;當然。&rdo;潛媽篤定地說。

&ldo;如果是別人覺得不好的事情呢？&rdo;

潛媽緊張起來，&ldo;小羽，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做什麼了？&rdo;

&ldo;我……&rdo;潛羽還是沒能把他和鄭亦為的事說出來，&ldo;算了，沒什麼。&rdo;

母子兩聊了幾句，潛羽哈欠不斷，很快結束通話。

潛媽掛了電話後，表情凝重。

其實當年他和秦力的事鬧上報紙，葉啟臨又幾次拿話試探她，潛媽原本不知情也猜到了幾分。現在聽潛羽這麼說，更是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

她比誰都了解父親葉啟臨的脾氣和手段，曾幾何時，為了愛情和自由，她也試圖反抗過，結果卻不得不遵照他的意志嫁給潛羽的爸爸，過程的慘烈不堪回首。

她在心底嘆口氣，不知該勸潛羽懸崖勒馬早日醒悟，不要忤逆葉啟臨，還是支持他追求他真正所愛，轟轟烈烈地活一次。前者，他會像自己一樣永遠活在痛苦抑鬱之中，後者，他會遍體鱗傷，而他愛的人的下場會比當年她的戀人更悽慘。

兩者都不是她所願。

對於潛媽的擔憂，潛羽毫不知情，借著&ldo;養病&rdo;在家清閒地過了幾天，周末他意外地接到康襄語的電話，&ldo;潛少，晚上一起去鳳凰山玩會兒？&rdo;

潛羽想起潛媽說的話，本能地想拒絕，她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