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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轉回頭,不想讓他看到我眼中的絕望:&ldo;原三公子,我還是那句話,花木槿死了,請你忘了她吧。&rdo;
我拭去我眼中的淚水,正要往門口的方向邁去,卻聽身後一陣奇怪的□,我回頭一看,卻見非白一手扶著一顆木槿樹,一手關節泛白地扶著右腿,額頭冷汗細密,嘴唇煞白,眼看就要跌坐到地上。
我心一驚,立刻奔回他的身邊,一下扶住了他,可是搖搖欲墜間,將我帶到在地,我驚問:&ldo;原三公子,你怎麼了?&rdo;
莫非是他的腿傷復發了嗎?可是八年前不是明明已經痊癒了嗎?他緊咬牙關,雙手發顫,根本無法言語。
我忽地想起以往他的左邊衣襟里裝著一種止痛麻藥,那時不止他,邊他身邊隨侍的僕從也帶著,就怕他的腿傷發作,疼痛難難,我試著往他左邊衣襟里掏著,果然摸到一個紅色的小瓶子,我抓了出來,嗅了嗅,果然是麻藥,便幫他往嘴裡送,又奔前面的涼亭中將喝剩下的茶水取來,他靠著我,就著茶水艱難地吞著藥粉,一時汗如雨下。
我急得淚如泉湧,哽聲道:&ldo;你的腿怎麼還是沒好嗎,怎麼會這樣呢?&rdo;
我正要起身去喚人來,非白卻緊緊摟住我:&ldo;你莫走……&rdo;
他萬分痛苦地喘著粗氣,手指卻幾乎掐進我的肌膚:&ldo;莫要再離我而去了……&rdo;
他的嘴角緩緩滑下一縷血絲,我終是哭出聲來:&ldo;三爺,你且歇一歇,我求你別再說話了。&rdo;
他撫上我的面頰,痴痴地看著,飄忽一笑:&ldo;木槿。&rdo;
他平復著呼息,再一次湊近了我,吻去了我的淚水。
我的淚流得更猛,卻無法抽身,緊緊閉著眼睛,無法自拔地貪戀著那種夢中都渴求的龍涎香,那無法言喻的顫慄的感覺。
很久以前,一個少年誆我來到他的身邊,卻乘機反擰著我的雙手,威脅我不能再對別的男人露出媚態,我痛得淚流滿面,他卻又輕輕地吻去了我的淚水。
是的,他總是讓我哭,哪怕八年以後,依然輕易地讓我淚如泉湧,卻仍然用這種方法,苯拙地為我止住悲傷。
不知何時,他的吻密密地落下,慢慢移到我的唇間,我隱隱地嘗到血腥的味道,可是那無盡的纏綿,我甘之如飴。
&ldo;主……子。&rdo;
小放的聲音傳來,如平地一陣炸雷,驚醒了我,卻聽到齊放的聲音有些尷尬:&ldo;主子,夕顏小姐出事了。&rdo;
原非白的手一松,眼神黯了下來,我也回到了現實,悄然咽下了他的血絲,站了起來,回過頭時,卻見不知何時,素輝,韋虎和齊放站在不遠處。
素輝和韋虎面色不善地圍著齊放,我著急地問道:&ldo;夕顏怎麼了?&rdo;
齊放的眼神閃爍,我意識到可能同軒轅翼有關,便對素輝和韋虎道:&ldo;剛才你家三爺舊症復發,請二位壯士快來照顧你家三爺。&rdo;
我說話間,二人面色早已大變,口中喚著三爺,疾奔向我身後,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原非白。
我硬起心腸,沒有再回頭,跟著齊放就著牆頭翻回了君府,卻見別三個長隨早已在希望小學門口候著,原來剛才有暗人潛入府中,試圖綁架夕顏和軒轅翼。
☆、第九十四章 卻把花來嗅(二)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末,小海一定會多更幾章,祝大家周末愉快,北半球的同志們注意防暑,南半球的同志們注意保暖,尤其是紐西蘭的同志們,好在最冷的幾天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