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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其心理深處,分明對自己說,這樣的女子可遇而不可求,猶如罌粟,不知不覺地上了癮,欲戒卻難,
等到他聽聞她忽如蜜蜂繞蝶一般地圍著一個西域來的紅髮客商團團轉,然後威震西北的踏雪公子緊跟其後,堂爾皇之地潛入江南,聯想到他從未見過面的紫瞳夫人,他這才隱隱猜出她是何人!
永業三年,他一時興起,命人四處搜尋稀世東珠,只為滿足髮妻的心血來潮,花東夫人名揚天下。
同樣名動天下的花西夫人,卻在同年西邊的那一場秦中大亂,拒降竇氏而被轉送大理的紫月公子,最後慘死在巴蜀,其夫踏雪公子悲憤之餘不但公然拒婚軒轅公主,還出版了那本讓軒轅皇室尷尬萬分的花西詩集,開始以為不過是原氏為博美名人心,藉機打壓竇氏的一種政治手段,可當他有機會翻了那冊花西詩集,方自有五分信了這個悽美的愛情故事,然後等到他意識到這個故事裡的女主人公其實沒有死,而且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如雨得水的活了四年,他終於可以深深理解她為何要女扮男裝的理由了,並且同時明白了踏雪公子出版花西詩集的理由,為了讓軒轅氏死心是其次的,他分明是在嚴歷警告那些覬覦花西夫人的對手,只要花西夫人在世,他終有一日要迎她回去,而普天之下還會有什麼比名聲這個東西更無情刻板,更加有力的束縛呢?
有了踏雪公子的先入為主,哪怕花西夫人移情別戀,亦不敢明目張胆地嫁於他人了。
他以為花西夫人是移情大理儲君,所以不原回踏雪公子身邊。
然而瓜洲病塌之上那一席話,那雙眼睛如此清明地看著他,聲音輕柔得如一隻夜精靈嬌媚地惑著他的所有感官,兄長是想要一個分裂的鄰居還是因為忙著分家而動盪的鄰居呢?
終日裡醉臥花堆的他也覺得孔夫子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甚有道理,所謂女人心海底針,這樣的女子絕不是放在屋裡終日纏綿的,她分明是這個戰國時代一個不可多得的戰將,而她最可怕的兵器卻是她太過冷靜精明的腦子。
這樣一個女子,踏雪公子和他背後的原家,如何會聽之任之在外飄流。
既便如他,在她笑著以祖訓拒絕做他的幕僚時亦心生疑忌,亂世英才,向來不能用之,寧可毀之。
但是,她看踏雪的眼光明明如此痴迷,踏雪走後她又明明傷心如斯,這些年來,不斷輸送供給給大理,扭轉南部諸國的戰局,助大理滅南詔,又背著他屢次秘密出資助原家挽回戰局,甚至不惜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起了遊戲,為何她不回到踏雪身邊,而是選擇待在瓜洲,假鳳虛凰了這麼多年?
這是一個迷,對於張之嚴最大的迷!他自問是了解女人的,可唯獨這個女人,他卻始終猜不透她到底想什麼。
按理說,他既已知曉,永業七年她在他背後捅了他一刀,他應該沒收她所有的財產,然將她押進大牢,狠狠治她的罪,然而看到她那絕望空洞的眼神,那蒼白的小臉,卻又鬼使神差地替她治病,還將她帶在身邊。
然而自迎回太子後,她對他不再歡欣而笑,眼神依然鎮定清明,卻多了一份求死的意志,她在怕他什麼?怕他利用她來要挾踏雪還是紫月?
如今她竟然為這兩個低賤的士兵寫家書,巧顏歡笑?
剛剛嘗盡姑蘇第一美人的張之嚴,心情卻壞如臘月的冰天雪地。
不好意思,我還在寫,我繼續往下寫啊,好讓同志們明天接著看,悠悠,她究竟是誰派來的呢?請大家繼續下注。
木槿,非白還有小段,這三個人的情緣在亂世該如何譜寫下去呢?
請看海飄雪的戰國童話,明天將繼續連播。
本來說是十號左右印完書的,因為我人在國外,也查不了,如果有讀者看到了,請千萬告訴小海一下啊,讓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