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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真也同樣注意到了程衍臉上一瞬而逝的笑意,以及他那不知何時突然就溫柔下來的凌厲眉眼。那種熟悉的變化讓蘇婉真不自覺再次想到了曾經。
那晚在風雅,也曾是這樣的場景。
那晚一直興致缺缺的男人,只在她提到學俄語的趣事兒時候冷淡的眼神變得柔和,當時那一閃而過的笑意,蘇婉真只以為是燈光晃了眼,然而今晚熟悉的感覺重現,她突然反應過來癥結所在。
所以,那晚程衍真正感興趣的,究竟是她口中的趣事兒,還是故事裡的主人公?
梁乾川告訴過她,那晚程衍黑臉離開,是因為段朝陽失口提到的顧菀的丈夫,那位與程衍之間可能有些齟齬,才惹的他興致不佳。
從前蘇婉真並未多想,梁乾川說的在理,她也無從質疑。
而今晚再細想之前的那些話,【京大畢業,會講俄語,後來又不喜歡會講俄語的轉而對畫家興趣。】
蘇婉真之前一直先入為主,誤會這個所謂的對畫畫兒的感興趣指的是程衍對精通國畫或者是油畫之類的女人有想法,這也能夠理解,畢竟學藝術的女人總有一種特別的氣質,的確別具一番風韻。
但,如果這個畫畫,其實並不是指國畫或是油畫,而指的是漫畫呢?
以蘇婉真一直以來的敏感程度,其實她早該得出這樣的結論,而她從未往這個方面想的根本原因,是她根本不相信程衍會喜歡顧菀。
程衍他怎麼可能會對別的男人的妻子有想法?他這麼一個身居高位、目空一切又不可一世的男人,無比傲氣、矜貴又冷漠的性子,他又怎麼會甘心低人一頭。
就算退一萬步說,顧菀以後離了婚,那也應該是沒有可能才對,程衍這樣的人,一個離異的女人又怎麼會能入的了他的眼。
然而當排除所有答案後,唯一的不可能就會成為可能。
蘇婉真在顧菀中途離開去洗手間的時候,一併跟著出去,挽著她的胳膊說人生地不熟,想要和學姐一起。
「學姐,你今晚怎麼沒有和許學長一起過來呀?段哥之前還跟我說,許學長和程學長之間有矛盾。」蘇婉真故意糅合了前後的信息關聯,試探地問,「學姐,段哥是不是又在逗我呢?我瞧著你和他們關係都挺好,怎麼可能程學長和許學長關係不好啊?」
顧菀沒準備與一面之緣的學妹講自己失敗的婚姻,但也完全能猜到習慣了滿嘴跑火車的段朝陽信口胡謅逗小姑娘玩的事跡。
至於多餘的矛盾,更是不可能,她從來不知道程衍同許西辭之間有什麼矛盾。
「沒有的事,別聽段朝陽瞎扯。」顧菀溫柔地笑著,體面地掩飾了下,「他忙,沒時間過來。」
旁敲側擊的答案再次佐證了蘇婉真心裡的猜測,她強壓下內心的不可思議,心裡有了更深一層的打算,她軟聲繼續,「學姐,你覺得程學長人好嗎?」
顧菀對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奇怪,「嗯?」
「學姐,其實我這次來寧宜是特地來找程學長的,我喜歡他。」說完這句,她兩頰已然坨紅一片,一整個陷入熱戀的小女生模樣,「我們是之前在京市認識的,他也對我挺好的。」
「但是,我還在京市上學,他又一直在寧宜這邊工作,我有點擔心,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她抬眸看向顧菀,問她,「學姐,你說程學長他,應該不是跟我玩玩的,對吧?」
「可我真的很喜歡他,就算他真的只是跟我玩玩,我也認了,我很知足了,不祈求他全部的真心。」
顧菀一下啞然,不知道回答是還是不是。
她的確也聽過不少關於程衍的情感傳聞,同時也還記得上次校慶時候段朝陽說的程衍沒有前女友,但心裡有喜歡的人的炸裂新聞。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