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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陆小风。”陆小风一把将桌上的纸撕碎,“你不是蒙纱。”
蒙纱认识萧唯,陆小风不认识萧唯。
这次是一起地下赌庄的案件,他们前期已经暗中调查了许久,在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后决定埋伏行动。苏致若因为上一次的失手事件原本不应该那么快再次介入逮捕行动,但严队坚持带上他。对方是一群惯犯,行事很谨慎,从不固定在一个地方聚赌,这次的地点也是线人暗中举报,严队特意在外围暗暗布下层层警力,确保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苏致若行动中少有的沉默寡言,遇事格外冷静,哪怕面对对方突然的反击也表现得干净利落。
苏致若回到局里连夜审讯了嫌犯,第二天交接班,他交代完毕后迫不及待地抓过车钥匙就往外跑。
关均庭看到他匆匆忙忙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看来这小子真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
严队正在看那报告,听到这话后说:“他是越挫越勇型,很可贵。”
天边刚鱼肚白,街上还没有什么车,苏致若很快回到家。他在家门口深吸一口气,陆小风这个时候应该在正抱着电脑写东西,苏致若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按住心脏的部位等心跳减速后才开门进屋。
然而,客厅里并没有预料中的身影,再看看陆小风的房门紧闭着,大概还在睡。苏致若洗了个澡回房睡觉,几天来高度精神集中让他很是疲惫,不一会就坠入苏州云里,这一觉足足睡了一整天,等他醒来时外面已经黑了。
苏致若起床出去,却发现客厅里依旧空荡荡,陆小风的房门依旧紧闭。苏致若试着敲了敲门:“陆小风?”
等了会,里头没有回应。
苏致若看看天色又看看客厅餐厅都没人动过的样子,他隐隐觉得不对,急忙拿出手机打给陆小风,过了一会,陆小风的房里传出了她那惊悚的铃声,铃声响了很久,就是没人接。她一定在房间里,苏致若突然记起那天夏琪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过些日子就是她丈夫的忌日,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很不正常,最典型的症状是突然大病一场,而且情绪很不稳定,你最好留心一下。”
“陆小风!”
门是从里面锁上的,苏致若用力拍打着房门,可里头一点点动静都没有。他当机立断地撞门而入,屋里一片漆黑,空气中是长久没有通气的闷味,苏致若眼睛适应了下黑暗,很快看到床上躺着的人。
“喂,你怎么了?”
苏致若在床边蹲下,打开床头灯,陆小风整个人跟虾米似的蜷缩在被子里,眉头紧蹙,嘴唇不自然地红着,脸色难看得要命。
陆小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睛里像是镀着一层膜,朦朦胧胧,她有气无力地说:“你撞坏了我的房门。”
苏致若摸了摸陆小风的额头,手心的温度滚烫,她整个人都在发冷,身上却很烫。
苏致若忍不住急道:“我就出去了几天,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陆小风的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每说一个字都呼出滚烫的热气:“没事,你不用管。”
苏致若看到床头边是散落的药片,水杯里早就没水了,地板上还有滚落的体温表。
“不行,得去医院。”
“不要。”陆小风往被子里缩了缩。
苏致若用手拨开她的额发,耐下心劝道:“听话,我带你去医院,只要挂上瓶子很快就不难受了。”
陆小风意外地执拗,把头蒙进被子里:“不要,不去,你出去。”
苏致若气急:“陆小风,你想这样烧死吗?”
“呵。”陆小风突然笑了笑,蒙在被子里的脸上是无尽的悲凉,“死不了。”
房间里陡然沉默下来,苏致若抿紧唇线,冷着脸突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