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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签呢?”
薄宴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想清楚,你现在是跟我在一起,懂不懂什么叫唇亡齿寒?”
隋安愣了愣,她原来别无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坐下拿起笔,把大名落下。
达到目的,薄宴便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第二天隋安就跟着薄宴返程,临走时薄荨送他们到村口,薄荨才问,“薄焜的病到底怎么样?”隋安看到她眼里忍了又忍的哀伤。
“不是很好。”薄宴如实回答她。
“呵。”薄荨苦笑,隋安看着却心里微微一动,到底是亲生父亲,就算嘴上说恨,心底还是割舍不掉的吧,这就是血浓于水。
“走吧。”薄荨看着薄宴,眼底尽是伤感。
薄宴拉着隋安,转身就走。
从山里出来,她们找了个小旅馆,休整一晚之后,才真正上路。
薄宴一路很沉默,吸了很多烟,越接近b市气温越低,窗外白茫茫,车里开着暖气,车窗上开始凝霜。
这个冬天唯一的一场暴雪被他们赶上了,高速公路堵成一条长龙。
隋安这一路心情都很低沉,薄家的情况她也多少耳闻,薄焜的病越来越严重,薄宴不动则已,一旦有动作,则说明事情已经到了某种地步,他来找薄荨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薄誉那边呢?那边表面上一直在薄宴面前很恭敬,戏演的可以给满分,想必暗渡陈仓的事没少做。
而她,拥有的这百分之十股权,比例着实不低,也许就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这次回来,她算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不过隋安还是乐观的,她这几天一直在往坏处想,觉得这百分之十一定会给她带来危险,可细细想来,如果从好的角度考虑,这是不是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契机?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缓缓移动,薄宴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脸色沉得比天还阴。
隋安忍不住扭头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子病危。”薄宴紧紧握着方向盘。
隋安一愣,薄焜虽然两只眼睛都看不上薄宴,可听说薄宴的脾气是和他最像的,薄焜这几年有意打击薄宴,或许就是想让他听话也说不准。薄宴是薄焜一手养大的,就算他再无情,此刻也一定心急如焚。
更何况从另一方面讲,股东大会还没开,薄焜突然病倒,如果就这么去了,薄宴不在身边,可谓相当不妙。
她们堵在高速中间,前后无路,这可怎么办?
直到傍晚,雪越下越大,高速公路上的车缓缓前进,已经堵了一个下午,看这样子,夜里能畅通的几率就更小了。
薄宴点了根烟,沉眉不说话。
车子为了省油,夜里熄了火,隋安冷得发抖,把后座上的衣服都套在身上,也才将将不感到冷,昏昏沉沉地睡着。
薄宴一直在接电话,律师和秘书打来的居多,但薄宴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第二天天亮,车子又开始井然有序地缓缓移动,按照这个速度到达b市恐怕也要三天,薄宴一直吸烟,隋安不敢说话。
为了让薄宴也能休息,隋安每隔几个小时就换薄宴下来,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地往前走,着实很累。
进b市时,是第二天的晚上,车子几乎全速开到医院,下车时隋安看见薄宴从车上拿下了什么东西揣进兜里,只是天色太暗,没有看清。
身后两个西装男走过来紧紧跟在后面,隋安隐隐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息。
医院里这个时间没什么人,走廊里异常安静,消□□水的味道充斥在鼻端,莫名地让她感到不安。
薄焜的病房在顶楼,上电梯时,两个西装男对薄宴点点头,也跟着进来了,站在她们前面,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