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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松一口气,“没有别的伤吧?”
“不是我,快点啦。”
“哦。”他摸索着随意扔在一旁的衣服,从里袋中掏出一个小瓶。
他的手一松开,床单就落到腰际,我看着他的金发散落在白皙的皮肤上闪闪发光,不由自主地脸红更甚,就转过头去。
“谁受伤了,严不严重?”
“是寒促,倒不厉害,一道划痕罢了,不过在受到污染的地方,任何伤口都不能掉以轻心吧。”
“他?”少康递出药瓶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拿来呀。”我不耐烦地说。少康这笨蛋,为什么老和寒促闹别扭呢,真受不了这么小气的人。
“我也有伤也,你都不管我,他一个划痕你就紧张得什么似的。”他一脸不满。
“他最小嘛,我们应该要照顾他的。你这么大了都不会照顾自己的话,死了我都觉得活该。”
“啊……这么偏心?”他往后一仰,握紧了药瓶,“我要伤心死了哦。”
“少康……”
“别管我,让我死了算啦!”他喊得更夸张。
“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来吧,我先帮你上药,伤口在哪里?”看起来是妥协,不过我确实是对刚才的话有几分歉意。
他马上就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这里!”
……
“到底在哪里?”我耐着性子问。
“上面上面,不是啦,下面一点,左边啦,哎,太左了,右边!笨女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好好,那我叫杜兰来,他总没问题吧?”
“不要!”他义正词严地说道,“他是男人嘛,看我的裸体是会尴尬的。”
“我就不尴尬了?”这什么歪理?
“是你的话没关系啦。”他宽容大度地答复,那笑容却让我心里发毛。
紧紧攥住药瓶,说服字不把这珍贵的药浪费在砸碎这家伙脸上可恨的笑容这种无聊小事上。我发出最后通牒,“到底在哪里?”
他打两个哈哈。“要不我想想?”
“那我走了。”反正药也到手了,真不愿再与他缠磨。
“我想起来了。”他拉着床单跳下床来,“这里这里。”他指一指胸口的位置。
刚刚可一直说是背部,他当方才是在挠痒痒吗?怒火上升,我盯着他胸口那已经发白的伤痕印记。
深呼吸,吸气,吐气,吸气,吐气,然后重重一拳击过去。
“啊。”他痛得倒退了几步,“你……你谋杀亲夫啊?”
我甩一甩手,当作没听见他胡言乱语,“看来挺好嘛,伤口不会裂开的话……”
回身,摆摆手,自顾自走去,不忘留下一句,“下次上药时叫我。”
寒促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小的身体象要陷进去,杜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人都满怀心事的样子,默不做声。
“为什么不开灯?”我试图打破厅里凝滞的气氛。
“别开灯。”寒促站起来,“不开灯的话,那些家伙不敢过来。”
我定定地看他,他一直没有看我。
然后我说:“明白了。”
我走过去,拉过他的手,他瑟缩一下,抽回去。我也不再拉他,手却久久停在空中,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很久,很久,他终于把手又交回我手中。我什么都没说地微笑着,开始为他手背那道伤口抹上药膏。
杜兰坐在对面很安静地看着,厅里一直很安静,很安静,直到……
少康跃进大厅,高喊一声:“饿死了,我要吃饭!”
暮色中寒促抬起头来,我看见幽暗中他唇边明亮的微笑,尽管时间很短。
我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