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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命小廝將他牢牢按住,他掙扎得厲害,嘴裡仍舊不乾不淨,甚至罵到他父親頭上。
這時溫璞趕來,臉色陰沉,什麼也沒說,定定看著溫彥,他竟怕了,不敢直視,也不再喊叫,仿佛全身的力氣都泄乾淨了,癱坐在地上垂頭喪耳。
溫慈已被撈上岸,立馬送回房去,碧荷急得直哭:「小姐嗆了好些水,若誘發肺痹可怎麼辦?」
意兒一愣:「三小姐有肺痹?」
「是啊,發作起來嚇死個人,這兩個月好容易鬆快些,這下恐怕又得犯病了!」
聽完這話,意兒猛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件極重要的事。
「阿照!」她登時把人叫到身旁,低聲囑咐:「你現在立刻出府,去這兩個地方查一查……」
「行,我很快回來!」阿照健步如飛,轉眼間跑得沒影兒。
宋敏問:「你都解開了?」
「是,清楚明白。」
溫懷讓聽見,忙問:「怎麼了?」
意兒道:「煩請世伯通知衙門,我需要官府的人做個見證。」
「你知道殺害邱痕的兇手是誰了?」
意兒點頭:「等阿照回來,揭開最後一個謎題,一切真相大白。」
第10章
日光透進溫府深宅,眾人靜坐在廳內,溫家父子三人,奚櫻,還有溫慈和碧荷,都到齊了。
不久衙門的人也聞訊趕來,此時府里住著一位朝廷命官,他們不敢懈怠,知縣便讓縣丞帶著書吏和捕快到溫府查明究竟。
意兒不慌不忙,先吃一碗茶,潤潤嗓子。
宋敏望向廳外,想這一屋子的人等著,阿照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溫懷讓垂眸不語,溫彥縮在椅子裡,神情呆滯,溫璞轉頭去看奚櫻,奚櫻若無其事地欣賞蔻丹,溫慈規規矩矩端坐著,碧荷立在她身後,面色緊張。
管家媳婦與掌事的媽媽們候在邊上,面面相覷。
就這麼靜默著,終於,縣丞忍不住了,向意兒拱手:「趙大人,既然叫我們來,還請儘快告知案情真相,我們也好將兇手緝拿歸案。」
「大人莫急,」意兒氣定神閒:「阿照動作很快,且等等。再說,兇手你們不一定能帶得走。」
「此話怎講?」
她笑笑,低頭抿茶,並未說明。
溫璞看她兩眼,目光幽深:「趙大人,恕我直言,阿照姑娘雖是你的親信,但我聽說昨夜案發時,她正好出門了,而且行蹤不明,還請告知她的去向。」
宋敏道:「阿照奉命辦事,所以才有意隱瞞行蹤。」
溫璞端起茶盞淺笑:「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邱痕遇害時,她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宋敏微微蹙眉,意兒好笑道:「且不說阿照沒有殺害邱痕的動機,只說兇器,那把剪子,你們府里上下各房都有,但唯獨我們房裡沒有,因為客居,你們並未準備這些剪刀針線的東西給我,這個管家媳婦應該非常清楚。」
縣丞不由提醒:「大人,那把剪子尚未確定是兇手的還是邱痕的。」
意兒反問:「她出去縱火,帶著剪刀作甚?」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正說著,廳外匆匆跑來一個人影,是阿照,她終於趕到。
「姐,你要的醫案。」
意兒接過,整整三頁,寫得密密麻麻,若非她早將另一份清單熟記於心,此刻恐怕難以比對。
宋敏見她緊擰著眉,神色逐漸變得驚駭,於是也拿過醫案,這一看,她也全都明白了。
「好……」意兒心肺俱顫,恍惚地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方才大公子不是詢問阿照昨夜的行蹤嗎?」
溫璞默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