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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刀刻般稜角分明的面容，白裡透紅到反光的皮膚，甚至比自己常年訓練泡在水裡還要白，終於理解那些花痴女為什麼見到他就止不住尖叫。

寧願花高出幾倍的價錢，也心甘情願的要買一張見面會的門票，還離得老遠，只能看大屏幕。

但光有一個好看的皮囊又能怎樣？裡面空無一物，還不是跟氣球似的一戳就破，屁用沒有。

「師父，能不能再多上幾堂課？」陸望舒把浴巾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擰開一管牙膏狀的東西，擠了一點在食指上。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教都教了，你自己學不會，還怪我上課少？」蔣泰林又撓了撓下巴，只覺得奇癢無比，雙臂環胸，很是不耐煩，朝著泳池努努嘴示意他趕緊下水。

「別撓了，下巴都紅了，再撓就有出血點了。抹一下這個，估計是那個沾鬍子的膠水過敏了。」陸望舒很自然的伸手要去幫他抹藥。

蔣泰林敏捷的閃開，像是要被餵毒／藥似的看著他，「你幹嘛？！」

陸望舒被他的動作逗笑了，也沒再強求，把手裡那管藥遞給他，「這個藥止癢治過敏，尤其是這種異物導致的皮膚瘙癢，很管用。」說著用食指在自己的下巴處比畫了幾圈。

「笑屁，不用了。」蔣泰林沒有接藥，退了一步，「我時間有限，你快下水。」

「那我放這了，用吧，我看不見。」陸望舒輕輕把藥放在一旁的桌面上。

套上泳帽，帶好泳鏡，緊了緊手臂和腹部的浮力漂，從梯子上下了水，說實話，如果不是接了他喜歡作者改編的影視作品，這輩子他應該都不會想要學游泳。

至於這個泳池，其實是得知他會來教游泳，連夜找人把水給填上的，曾經一度想把它給用土填滿。

「嘁，當我什麼人？寧可癢死，也不用你的東西！」蔣泰林看他下水的功夫，邊撓下巴邊嘟囔。

蔣泰林對他的印象多是裝深沉裝高冷，就所謂的成熟穩重，無外乎是被公司包裝出來的，每個明星都要有的人設而已。至於關心他，假惺惺，還不是有所圖。

「扶著池邊憋氣。」蔣泰林在泳池邊不耐煩的來回踱步，看都沒看水裡的人。

「師父，就憋氣嗎？」陸望舒照做了幾次，接著趴在池邊問道。

要是沒有浮力漂，他整個人就會處於下沉的狀態，哪怕池水的深度，只要踮起腳就能露出腦袋。

「嗯，憋。」蔣泰林心不在焉的應道，下巴和嘴唇上面越來越癢了，先前還能忍住，現在是一點也忍不住了。

在岸上走了幾圈，視線不時的落在桌上的藥膏上。

瞄了幾眼泳池中正在憋氣的陸望舒，幾步走過去，一把抓起藥膏，迅速擠了一坨在手指上，飛快的塗滿嘴唇周圍和下巴上。

正擰緊蓋子想放回原處的時候，就聽身後傳來一聲，「癢得厲害的話，一會去醫院看看，不要耽誤你訓練。」

媽的！

被陸望舒看到自己用了他的東西，是蔣泰林活這麼大歲數最不想發生的事，當即胡亂的抹掉下巴上的藥，氣急敗壞道：「下課！下課！」

還在水裡沒上來的陸望舒眼看著他快步離開，立刻扶著池邊，小心翼翼的往梯子邊挪過去。

只是等他追出去，人已經沒影了。

哎！都怪他嘴欠，其實就想提醒一下，也沒什麼別的意思。

蔣泰林衝出他家之後，正巧碰到幾個脖子上挎著相機的人鬼鬼祟祟，正東瞧西看。

一看就是過來蹲點準備偷拍的，但是他已經顧不上這些，剛剛被發現偷用藥，那感覺就像是被扒／光／了，站在人前。

至少那一刻，他是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了。

而且明明自己特別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