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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忍气吞声嘛!
“明明是我的错,你应该生气。难道我不信任你,怀疑你,你不生气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完全无所谓?”
白俞又开始莫名其妙地指责,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白玖头上。
白玖也被他弄得很暴躁。但他得克制自己,让自己保持平静。一般人暴躁摔摔桌子,他暴躁的话会死人。
“你希望我生气吗?”
白玖的面色冷了下来,双眼似乎也酝酿着风暴。
“我生气了。”
他接着说,声音冷得掉渣。
白俞哑了声,惊讶地看着白玖,不知白玖是真生气还是在演戏。
“真生气了。”
白玖补充道。然后不等白俞开口说点什么,转身进了卧室,还狠狠地摔上了房门。
白俞咽了咽口水,刚才的无名怒火似乎也被自己给吞了,什么都不剩。此刻他一人站在客厅,手里是从白玖那里抢来的拖把,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第一次品尝白玖的“闭门羹”,白俞的表情有一点衰有一点傻还有一点新奇……
没想到白玖还真有生气的时候。白玖平时要不就是一副深沉冰冷的模样,要不就是有些孩子气地发疯耍赖……当然更多时候白玖是安静的,站在他身边,默默地付出。
白俞开始后悔自己最近对白玖恶劣的态度。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爱两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仗着这份爱肆意伤害。白俞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坏脾气,消磨掉与白玖经营多年的感情。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听甄道师说他老婆的侄女的老师的父亲对解决男性中年危机引发的问题很有经验。人老了就不喜欢进医院,可讳疾忌医总不是办法。
白俞如此想着,将家里收拾好了。
然后拿钥匙开了卧室门。打开的时候遇到点阻碍。白俞狠推了一下才把门打开,却听到“咚”地一声……某人的脑袋撞上了门板。
白俞看着白玖,目光略带鄙视——都一把年纪了还干偷听的事儿?况且外面就自己一个人,有什么好偷听的?难道还怕自己把房子拆了?
白俞显然忘了刚才他也坐门边偷听了白玖跟陈珂的谈话。
无论如何,白玖依旧在“生气”。生气的人面无表情,浑身都散发着“别理我,滚远点”的信息素。但其实生气的人在想,“快看看我,快跟我说话,说不生气我就不生气!”
白俞果然相应号召看了看白玖,只看了一秒钟。然后他从柜子里拿了药箱给白玖,“自己擦药。”
已经足够了。
白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闪瞎人眼的微笑。这微笑太耀眼,白俞表示他已经不能直视。心里嘀咕着,要是白玖对别人这样笑,不知能攻陷多少男女老少的真心?妖孽啊妖孽啊……
白俞还没忘了他打算去找甄道师老婆的侄女的老师的父亲。白玖在卫生间对着镜子擦药,他就在外面收拾自己的行李。甄道师老婆的侄女的老师的父亲远在大洋彼岸,白俞打算去那边治疗个一两个月。一两个月后,他白俞又是那个热爱生活追求平凡知足常乐乐观向上活力四射……的白俞了。
于是白玖擦完药一出来就看见打算远行的白俞,很难不误会。
“你要去哪里?”
白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面色阴沉得仿佛要吃人。
“我……”
白俞想说我要去甄道师老婆的侄女的老师的父亲那里治病,你好好看家等我回来。
白玖没让他说出来。
白玖直接踹飞了他的行李箱,然后将他甩到了床上。
“你发什么疯?我……”
白俞被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撑起身体想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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