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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頃看不過去,在溫晚身後,悄悄向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看來他姐不高興,跟他關係不大。
暗自鬆了口氣,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就,你跟姐夫約會順利嗎?」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晚發出一聲嗤笑:「你姐夫要是沒長嘴的話,應該挺順利的。」
那得虧姐夫張了嘴。
不然她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得多嚇人。
「吃飯了嗎?」蔣頃不經意向他走近:「今天在學校里怎麼樣?」
他不知道蔣頃葫蘆里賣得什麼藥,只能點頭附和:「可,可以。」
「作業做完了嗎?」蔣頃假意走進他的臥室,趁著溫晚不注意,拉著他,低聲叮囑道:「我今天試探了一下你姐的口風,你別想靠不讀書減輕她的壓力,如果你真的心疼她,該怎麼考就怎麼考。」
他欲言又止。
溫晚從外面走進來:「溫亦言,你莫莫姐給你的家教,明天就到,你這幾天就好好在家待著。」
見蔣頃和他神神秘秘,不由一頓:「你倆幹什麼呢?」
「你花那冤枉錢幹什麼?」溫亦言一聽她給自己找家教,頓時頭都大了,還真讓蔣頃說准了,他別想用不讀書減輕她的壓力。
他越是不爭氣,溫晚就越是花錢。
「不然呢?」溫晚見他還不高興,頓時來氣了:「你還真想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啊?」
溫晚又要凶他了。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不想讓你花錢,你明白嗎?」
溫晚自是不理解。
「我是沒錢給你花嗎?」
她尋思著自己對他也沒那麼摳門啊。
「哎呀,我不是跟你說錢。」溫亦言著急,又說不出口,泄氣的往旁邊的床尾一坐:「我是不想你那麼辛苦。」
這句話憑得耳熟。
溫晚深深看了蔣頃一眼,他果然是知道點兒什麼,但她沒有拆穿,「不想我那麼辛苦,你就好好學,你學不好,我才是真的辛苦。」
溫亦言垂頭喪氣:「知道了。」
「行了,吃飯了嗎?」溫晚問。
「吃了。」溫亦言沮喪的站起身:「你們可以出去了嗎?我要睡了。」
「那就睡吧。」溫晚難得體貼,主動替他關上了門。
蔣頃在門外等著她跟自己問罪。
然而她難以置信捂著胸口:「天吶,我看起來已經像窮到需要一個十四歲的小孩,為我擔心的份上了嗎?」
蔣頃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抱著雙臂審視她。
溫晚掃過他,一看就沒安好心,抬手制止:「別說話,沒有問你。」
這一晚上,溫晚都睡得不是很好。
夢裡溫亦言拖著幾米長的試卷在後面追她。
溫晚猛的驚醒。
浴室里燈火通明,傳來剃鬚刀輕微的響聲,她不知道蔣頃是沒睡還是剛起來,背著浴室翻了個身。
響聲一止。
她聽到他衣服摩擦的聲音,似乎在翻找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走到她面前,撐著床頭櫃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閉眼假寐。
他沒有立刻離開,但是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似乎在看她。
她假意翻了個身。
他終於動了,關門離開,房間歸於沉寂。
而她卻睡不著了。
她起身拉開窗簾,天還沒亮,不遠處亮了幾盞路燈。
轉身走進浴室,燈光一亮,洗手台上多了一束玫瑰,大得出奇,占了大半台面。
玫瑰中間,放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