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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有些想笑,「可這一切不都是你惹出來的嗎?」
「但我已經知道錯了!」女人也生氣了,「你現在日子好過了,給我一條路走怎麼了?」
這句話可說得真輕鬆。
毀掉她整個人生的劊子手,居然這麼簡單的想問她要一條生路。
溫晚本想問她,當時想過給她和她爸,一條生路沒有。
但又不想同她爭吵,話鋒一轉:「三千,愛要不要。」
女人真的不要,氣勢洶洶指著她:「你就是要讓我死!你覺得是我害死了你爸是吧?那我現在就去給你爸償命!」
溫晚聽而不聞,拉著溫亦言轉過身就走。
溫亦言回頭看她一眼,終是什麼都沒說,跟著溫晚一起離開了。
而溫晚的車剛剛開到小區門口,就立刻接到莫莫的電話。
她走了以後,那個女人就真的跳樓了。
莫莫分析道:「應該是蓄謀已久的,因為她剛從樓上跳下來,就立刻有媒體報導發了照片,說你母親是你逼迫跳樓的,現在所有媒體都在往你母親就醫的地方趕。」
溫晚看了媒體的配圖,是她母親跪坐在頂樓求她的照片,冷風吹著她的外套,咄咄逼人的表情,看著真是冷血又無情。
三萬塊錢是假,要送她上頭條是真的。
看來那個女人嘴裡還是有一句真話的,江千鶴沒有如約出道,繼父要讓她身敗名裂。
可是以她繼父的見識,真的能有這麼大的手筆嗎?
溫晚說:「最先報導出來的媒體是哪一家?查一查它的控股公司是誰。」
莫莫應了一聲,立刻掛斷了電話。
三分鐘,立刻有了答覆:鯨崎傳媒。曾經是國內最大的娛樂周刊,如今以各種吃人血饅頭和博人眼球的新聞活躍在公眾視野,被公眾稱為最無良的媒體。
而它的主要控股公司是一家娛樂公司,而這家娛樂公司的股東之一,就是韓子語的經紀人。
溫晚心裡立刻就有了答案。
看來韓子語的經紀人,不僅僅是會給她的黑料點讚那麼簡單。
弄清了對手是誰,事情就好辦多了。
「先這樣吧。」溫晚說:「你查一下,我媽在哪裡住院?我們凌晨四點的時候去一趟吧。」
想跟她玩是吧,那就玩票大的。
誰也別想全身而退。
十年前在舞蹈室門口被輿論逼入角落的女孩,早就長大了。
「好。」莫莫就怕她不去探望,見溫晚有意和他們演下去,當即鬆了口氣:「那明天的節目,咱們……」
「錄。」溫晚說:「從醫院出來,我們正好就去趕飛機。」
莫莫也沒有多問:「行。」
電話掛斷後,溫晚若無其事駕車進入停車場。
溫亦言在一旁愧疚的看著她:「姐,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溫晚腦海中驀然閃過他在天台上的表情,背後驚出一陣冷汗。
「溫亦言!」溫晚特別嚴肅的開口道:「你永遠都給我記住這句話,你不是我的累贅,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的親人。你不可以怕麻煩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世界上,知道嗎?」
在他的記憶里,姐姐一直很兇的,不會說軟話的。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幹巴巴喊道:「姐……」
溫晚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氣,最後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勺。
「溫亦言,我這沒看出來,你那麼勇的啊!為了不給我添麻煩,連死都不怕。」溫晚說:「我真的是小瞧你了。」
「我當時不也逼急了嗎?」在他這個年齡階段,比起死,他更怕毀掉溫晚的人生。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