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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啊,兒子?」江父問。
江千鶴沒有回答,看向溫晚道:「你想要幹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干,我只想和她聊聊。」溫晚提醒道:「你也趁這個時間好好想想,到底要站在誰哪邊?」
他的合約被溫晚攥著,韓子語承諾給他再多資源都沒用。
他雖然不服,但不得不按耐下來,「爸,我們出去聊聊。」
父子二人出去之後,莫莫和助理、律師也走到門外。
雙人的病房只剩下溫晚和劉小榕兩個人,溫晚依然是一張冷漠至極的臉,似乎對她當前的處境沒有一絲憐憫。
劉小榕仿若未聞的指了指床頭的水,溫晚用棉簽,沾了一點兒水,擦在她的嘴唇上。
她憔悴的臉上泛起一絲苦澀:「你看,你給我那三萬,不就沒事了嗎?」
她還在怪她。
似乎她當前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溫晚沒有給她那三萬塊錢導致的。
「我也不想跳的,可是我不跳,我在那個家就活不下去了。」她之前對溫晚說得每句話都是真的。
可是溫晚一個字都不信。
偏偏要搞得兩敗俱傷。
一個身敗名裂,一個躺在床上,去了半條命。
劉小榕唇角泛起一絲自嘲的笑容。
「溫晚啊,」她怔怔望著頭頂天花板:「我那時候真的沒想到,我的人生後來會是這樣的。」
江父是溫晚父親司機的弟弟,那天他替司機開了一天車,去接劉小榕。那時候的江父,高大英俊,幽默風趣,寂寞的劉小榕很快就和他發生了關係。
但也僅僅一夜放縱而已。
可她沒想到江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地痞流氓,沒有工作,靠臉吃飯。他徹徹底底纏上了劉小榕,讓她拿溫父的錢養自己,只要她稍有反抗,他立馬拿這件事威脅劉小榕。
害怕事情敗露的劉小榕,只能拼命捂,不僅毀了自己的家庭,也把自己埋進去了。
溫晚並不想聽她說這些,「我對你的人生……」
「對不起。」劉小榕突然轉頭打斷她的話:「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當年是真的想救你爸的。可是江良一夜之間把幾百萬全部輸完了,我也沒有辦法。」
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來。
「今天的事,也很抱歉,我也想讓你好好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我沒得選。」
溫晚心裡五味陳雜,她可以忍受她的欺騙,責怪,敷衍,利用,但是受不了她向她懺悔。
原諒她嗎?怎麼原諒?能夠原諒她的人已經死了。
不原諒嗎?她從三樓跳下去,斷了五根骨頭,也算死過一次的人了。
她不知道她眼角的流下來的,是惡魔的眼淚還是新一輪的騙局,但還是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掏出一張寫著密碼的銀行卡塞到劉小榕的枕頭下面:「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我,你就逃到一個誰都找不到你的地方,永遠不要再談起我跟你的關係。」
說完之後,轉身走出病房。
走廊上,江千鶴和江良還沒有商量出對策。
溫晚徑直上前,「江千鶴,好好想想吧,是要賠我一億,還是要我好好捧你。七點鐘之前,我要看到你的答案。不然我的律師會立刻向你提起訴訟。」
「你憑什麼向我提起訴訟。」
溫晚淡淡一笑:「等我起訴了,你就知道我憑什麼。「
江千鶴咬牙切齒。
江良急了,「溫晚,我告訴你,那個合同我們不會認的!」
「你說不認就不認?」溫晚笑道:「那法律是來幹什麼的?」
江千鶴拉住父親,忍著氣道:「姐,你真的會捧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