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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回來的,但是在她回來之前,我們要好好生活。」
可那時候他也只是十七歲的少年,溫亦言只跟他生活了幾天,就被生母接走了,而他沒有監護權,只要溫亦言的母親願意,還可以告他誘拐。
長大後的溫亦言完全忘了這件事,可是蔣頃還清晰的記得,生母牽著溫亦言離開的時候,溫亦言肉嘟嘟的臉上,是幸福的笑意。
到頭來,被溫晚丟下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他。
他頹廢了半年,然後振作起來,報考,準備雅思,出國留學。
那時候他想,就算他現在給不了她在阿爾卑斯山脈放風箏的自由,但是未來總有一天可以的吧?
他的眼前是看不見前路的黑夜,唯有把希望寄託於遙遠的未來。
在於她重逢之前,他一直堅信只要走下去,路得盡頭一定會有她,可是當他們真正的重逢的時候,她並不需要他站在路的盡頭等他。
她挽著蔣淮凡的手臂悠然自得從蔣家大門走進,而他靠在二樓的護欄靜靜看著他。
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她露出淺淺的笑意,四年多的時光,讓她出落的更加漂亮,像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
兩個人有說有笑。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抬起頭,注意到了在二樓的他。
她微微一怔,很快恢復如常。
蔣淮凡向她主動介紹:「這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蔣頃。」
她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但是轉瞬即逝,得體對著他微笑。
她早就該想到的,一個姓蔣的人,那麼湊巧的出現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他唇角一挑,寓意深長看向蔣淮凡:「你確定她不認識我嗎?」
蔣淮凡笑道:「的確,我的弟弟還是一名剛剛出道的歌手,你應該聽過吧?」
蔣頃發出一聲冷笑,但是又不得不按耐下來:「能讓我和她單獨聊一聊嗎?」
他看向溫晚:「你願意單獨跟他聊一聊嗎?」
溫晚猶豫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蔣淮凡抽回手,獨自往前走去,幽深的走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望著對方。
最後蔣頃率先打破沉默:「這四年你過得快樂嗎?」
快樂這個詞,在溫晚看來是非常微妙的。
正常情況下,應該問,你過得好嗎?他問她快不快樂,只說明他知道她過得很好。
他知道她過得很好,但是一次都沒有來找過她。
她冷笑出聲:「你過得開心嗎?」
他如實搖了搖頭。
「怎麼?是因為問心有愧嗎?」
他怎麼會有愧的呢。
於是理直氣壯回答:「我從來問心無愧。」
然而在溫晚聽來卻是另一碼事。
他拋棄她,但是從無愧疚,所以自然不會來找她。
她和蔣淮凡已經冷戰很久了,但是蔣淮凡告訴她,今天有一個宴會可以見到蔣頃,只要她不當眾給他難堪,他可以帶著她去。
於是她妥協了。
在來得路上,她想過無數次與蔣頃重逢的場景,只要他說一句,他回來過,哪怕是騙她的,她也會義無反顧跟著他走。
「蔣頃,那天你回來找過我嗎?」
「哪一天?」他明知故問。
「你讓我等你那一天。」
他沒有回答,反而揚唇反問:「你等過嗎?」
「我等過的。」
「然後呢?」蔣頃說:「你說結果。」
「結果是你沒有來。」
「我來了有用嗎?」蔣頃問。
他全是反問。
在溫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