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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溫晚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可她現在沒有感受到婚禮的美感,只有疲憊。
蔣頃坐在她旁邊,扯了一下領帶。
傾身撐靠在她的雙臂兩側,由上而下的俯視著她。
溫晚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不由瞪了他一眼:「外面還有人呢。」
話音落下,蔣頃已經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加深了在婚禮上淺嘗而止的吻,微風輕輕吹拂開陽台上白色輕薄的窗簾,如同羽翼般輕盈飄起又墜落。
他雙眸緊閉,濃密的從長睫如蒲扇般展開。
溫晚身上的婚紗就緊得要命,被他這麼一吻,整個人更是氣喘吁吁,她輕輕掙扎了一下,「蔣頃……」
他的手抵在她的身後,拉開她身後的束腰。
「外面還有賓客。」她有些慌張的提醒道。
「我知道。」他鬆開她的嘴唇,「我只是想幫你換衣服。」
溫晚自是不信,但還是依他所言道:「那現在你可以讓開了吧?」
蔣頃乖乖讓身。
她脫下婚紗了,換上了一件中式的紅色旗袍,將披在身後的長髮挽了起來,皮膚宛如雪般白皙。她換好衣服後,準備叫蔣頃離開,然而蔣頃摟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一側的大腿上。
溫晚小腿交疊,鞋尖輕觸著地面,撫上他的臉,俯視著他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就親一會兒。」他摟過她的後腦勺,重新吻上了她的嘴唇,髮釵的掛飾伴隨著他的吸吮輕輕搖晃。
……
等溫晚重新回到宴席時,唇上已經換了一個唇色。
時瀅看到她衣領處若有似無的紅印,取下自己的披肩,心照不宣蓋在她的肩上。
她的耳朵不自覺一紅。
時瀅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緊張。
宴會結束以後,溫晚將披肩還給時瀅,手指侷促的交織在一起,「姐,不是你想得那樣。」
時瀅聞聲輕笑,滿是包容和溫柔:「有什麼關係的人?想跟喜歡的人親密,本身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溫晚已經快一年沒見過時瀅了。
本來以為有很多話跟她說,可是她這一年的經歷卻是泛善可陳,她拼命的想要抓住《夜歸星河》留給她的餘暉,生怕又回到之前沒有戲拍的狀態,然而卻感覺距離自己想要的越來越遠。
她這幾年作品,更多的都是在消耗自己,而非成長。
「我感覺,我已經拍不出像晚江和夜歸星河那樣的作品了。」
時瀅聽聞她的陳述以後,只是淡淡一笑:「小晚,把你的手掌豎起來。」
溫晚乖乖抬起雙手。
時瀅的手掌抵在她的掌心,推動著她的手道:「來,你現在推我的手。」
兩個人相互用力,都感到了來自彼此的對抗力。
「好,我們現在都別推了。」
兩個人同時停止用力,雙方的手就立刻掉了下來。
「我們的負面情緒就像兩個對抗的手掌,當你停止抵抗我的時候,它就會自己消失了。」時瀅微微一頓:「如同心理學家榮格所言,凡你抗拒的,會持續存在。每個階段,都有階段的風景,何必執著留於某一處呢。」
十九歲的時候有《晚江》。
二十六歲的時候有《夜歸星河》和《霧滿神都》。
在外界看來,一個女演員能有一部代表作,已經非常厲害了。
「你也不必焦慮未來,最艱難的歲月已經過去了。」時瀅看了一眼從不遠處走來的蔣頃,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演不了十八歲,還可以演三十歲,四十歲,每個年齡的女性都有她獨特的魅力,對吧?」
話音落下,蔣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