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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鴻生對他笑道:&ldo;我有調動,以後不在第十二集團軍任職。現在還不知道調去哪裡。&rdo;
陳錚吃了一驚,把葉鴻生剛才的表現當成遺憾。
陳錚安慰道:&ldo;沒什麼,你不在骨幹部隊也好。不然太危險。&rdo;
葉鴻生對他微笑一下。
局勢在變化,一天一個樣。
阮君烈沒有人拖後腿,不用死那麼快,葉鴻生很高興。
陳錚也對葉鴻生微笑,以為安慰到他。
兩個人並肩坐著,葉鴻生看風景,陳錚畫風景。
葉鴻生望著起伏的山巒,默默想自己的心事。
葉鴻生心想,與其讓同志們打死阮君烈,不如先讓阮君烈打死自己。
經過昨天那一場冒犯。
他原本以為,即使不死,也肯定什麼都沒有了。
阮君烈會想辦法剝奪他的黨籍和軍銜,將他徹底掃地出門。
他可以了無牽掛,去共產黨的軍隊,從頭開始。在這種情況下,共軍肯定不會拒絕。
這種想法十分自私,葉鴻生內心很自責。
既然要死,他這麼喜歡阮君烈,肖想很久,如果死前能夠在一起,也不枉他瘋狂地想了很久,又苦苦地壓抑那麼久。
葉鴻生盯著樹梢,出神地看著。
樹梢上的葉子掉了不少,但是還有幾片綠葉,支在上面。
葉鴻生沒想到,阮君烈會是這種反應。
他以為阮君烈會非常憤怒,務必要把自己挫骨揚灰。他已經做好準備,來一場熱烈的告白,然後視死如歸,徹底解脫。
想不到,到了這個份上,阮君烈還是下不去手殺他。
與他的罪行相比,處罰輕微得不值一提。
阮君烈居然這麼在乎自己,這樣珍視他們的友情。
葉鴻生很傷感。
第17章
秋意襲來,金ju盛放。
阮君烈想到去年慶祝勝利,歷歷在目,現在又在水深火熱之中,有些感慨。
阮君烈早早離開軍部,讓司機往長青路上去。
官車開了一會,穿過繁華鬧市,拐到一處歐式洋房。這一棟洋房帶有巴洛克風格,有紅牆外磚和雕刻,掩映在綠樹中。
車子開到門口,阮君烈對門衛說:&ldo;是我,快開門。&rdo;
門衛急忙打開鐵門,讓他進去。
阮君烈進去後,打發司機去吃飯,自己去叩門。
一個老媽媽來開門,見到他,笑道:&ldo;二少爺來了啊。想不想吃醉蟹?今年的螃蟹大,我去買。&rdo;
她用手比一下,表示像碗口一樣大。
阮君烈對她笑一下,說:&ldo;我哥呢?&rdo;
這個老媽媽是阮家的幫傭,從老家帶來的,叫陳嫂。
陳嫂說:&ldo;他在!剛才還在那裡看報紙!洋文寫的報紙!噯喲,大少爺忙著嘞我去叫他!&rdo;
阮君烈走進去,到客廳找個位置坐下。
房裡擺著西式餐桌,高背椅,柚木玻璃酒櫃。牆上掛有西洋油畫,是一幀風景畫。在靠近牆壁的地方,還有一個象牙的擺設。
象牙潔白修長。很少見到這麼漂亮、完整的象牙。
阮君烈盯著看了一會。
樓梯上穿來一陣腳步,一個穿西服,戴眼鏡的男人走下來,大聲說:&ldo;子然,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啊?&rdo;
阮君烈叫了一聲哥。
阮君銘笑道:&ldo;不敢不敢。將軍駕到,蓬蓽生輝。&rdo;
阮君銘,字金生,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