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3 页)

念口訣的女孩對她們倆使了一個眼色，叫她們保持安靜。

茶盤上的筷子保持一頭稍高，一頭插入米粒的狀態，似乎在等待問它的人發話。

托著竹篩的女孩臉色越來越難看，嘴角開始抽搐。

16

念口訣的女孩問道：&ldo;你姓什麼呀?&rdo;

一般請仙只問自己或者他人事，她卻問起了&ldo;仙人&rdo;的事。其他女孩都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大家都將目光投向茶盤。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茶盤中的筷子沒有動。之前翹起的一頭緩緩地落了下來，筷子平躺在米粒中。

一人膽怯道：&ldo;是不是仙家生氣走了?&rdo;

她們又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筷子還是沒有動。

&ldo;肯定是走了。&rdo;另一個女孩抱怨道，&ldo;咱們不是事先說好了的嗎?多問問洪利昂的事，看看能不能幫他。其他雜七雜八的少問。&rdo;

托著竹篩的女孩突然變聲道：&ldo;我沒走。我姓胡。你們可以叫我胡三太爺。&rdo;她的聲音變成了男聲，低沉嘶啞。再看她的臉，嘴角仍然抽搐不停，但是眉眼卻是一副笑意，有幾分狐媚的樣子。

眾人失色，唯有那位念口訣的女孩比較鎮定嚴肅，她清了一下嗓子，繼續問道：&ldo;呵，叫你胡三太爺?憑什麼呀?你多大啊?&rdo;

那女孩乾笑兩聲，平時的她懦弱怕事，從來沒有這樣的表現。她的眼睛彎得更厲害，說道：&ldo;一千八百歲。&rdo;

&ldo;一千八百歲?&rdo;

她點點頭，沒一點兒開玩笑的樣子。如果是她自己，一定早就憋不住笑出來了。現在站在面前的，是她們從來都不認識的另一個人。

&ldo;那好，你從哪裡來的?&rdo;念口訣的女孩追問道。

&ldo;我從長春來。&rdo;回答非常迅速，不假思索。

&ldo;怎麼來的?&rdo;

&ldo;一路逃過來的。&rdo;她的嘴角停止了抽搐，表情變得有些落寞，身體仍哆哆嗦嗦的。茶盤中的米粒全堆到了對面女孩那邊，筷子從茶盤滑出來，落在竹篩上，讓人擔心它從偌大的篩眼裡漏下去。

&ldo;原來是落魄的仙家。誰在追你嗎?&rdo;

她劇烈地哆嗦一下，晃了晃腦袋，說：&ldo;這個不能說。&rdo;

&ldo;你這麼怕它?你不是一千八百歲了嗎?&rdo;

&ldo;它三千歲了。我鬥不過它。&rdo;

&ldo;還有你鬥不過的?那你逃到這裡來幹什麼?&rdo;念口訣的女孩早已忘了之前跟大家的約定，決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ldo;找幫手。&rdo;

&ldo;誰能幫你?&rdo;她問道。

&ldo;你們這裡的白毛老鼠。&rdo;

&ldo;白毛老鼠?在哪裡?&rdo;

&ldo;你們村里最老的宅子裡。&rdo;

&ldo;哦，&rdo;她知道那個老宅子，&ldo;那個宅子也才百來年歷史吧。裡面老鼠的年頭豈不是更少?&rdo;

&ldo;它比我們有靈性，年頭少，法力大。&rdo;

第二章 狐怨

17

&ldo;你是狐仙?&rdo;

&ldo;是。&rdo;

關於狐仙，爺爺曾經跟我提起過。說是在抗戰期間，離畫眉村不到兩百里有一戶沒落的大戶人家。他們家的房產頗多，其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