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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爱做什么事?情,万一我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应当?如何?他闷着声不说话的时候又应当?如何?这些天我全都想?了个遍。
我看宾德尔雅有时候对?亲生的崽子尚且手?足无措,更何况是收养的。我不舍得对?孩子大声说话,可如果像亚图然方才那样大叫,我又没辙了。”
易鸣鸢鼓起腮帮子,正暗暗反思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了,只听程枭十?分赞同地说:“小崽子太吵,还是我们两个人过,最?好。”
今天之前,他看到的都是小崽子在草地上撒野的欢快场面,但如果叫他日?日?听尖叫声和哭声入睡,那么再英勇的马洛藏都会精神萎靡的。
思及此,程枭对?服休单于和耶达鲁夫妻的崇敬又多了一分。
三月后,易鸣鸢重新踏足生活了将近十?七年?的土地。
广邑不复她和亲时的日?丽风和,莺歌燕舞,明明是极舒适的春日?,却有愁云遍布。
西羌和南疆如痛打落水狗般夺走了七八座城池,匈奴的适时加入更是如虎添翼,现如今邺国被三军围击,已到了气运将尽之时。
皇帝老儿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要?与三国和谈,甚至列出的条件尤其丰厚,足有小半片疆土,如此辱国丧师之计受到了朝臣的剧烈反对?,提议再送三个和亲公主?出去,粉饰太平。
易鸣鸢此次赴京,是作为使臣前来和谈,彼时她所中之毒早已深入四肢百骸,偶时不时会出现无法动弹的情况。
程枭为此常守在她身侧,充做拐杖的用途。
“使者,陛下请您入宫觐见。”
到了入宫的日?子,相比于邺国从前对?使臣随意怠慢的态度,此次他们不敢再将人晾在驿馆中,待休息过一晚之后,忙着人将三位使臣中唯一有和谈意向的易鸣鸢带去面圣。
易鸣鸢以面纱遮挡面容,只露出一双刻意画得更加深邃的眼睛,她和程枭对?视一眼,在他的搀扶下坐到入宫的马车上。
“走吧。”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着,易鸣鸢眼神坚定如刃,她入宫面圣自然不是为了和谈,除了逼皇帝交出解药之外,她的目的就只剩下一个。
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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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部辉煌金碧, 宫灯石板,烛火熏香,一应陈设皆如往昔。
上一回易鸣鸢来到这里的时候, 整个人惴惴不安, 生怕抬头直视天颜, 从进殿到出来, 连对方鞋子上绣的花纹都不曾看清。
这次她昂首阔步,站定之时将目光落在上首那个半头银丝的皇帝身上, 程枭更是不为所动, 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
座上的皇帝眼珠微转, 一侧的太监会意,掐着尖细的嗓音呵斥道:“大胆使臣,见到陛下还?不跪下!”
按照觐见的规矩,使臣应当用抚胸礼对待大?邺的君王, 以示尊敬, 而现?在太监要求易鸣鸢跪下, 这就是摆明了要在面上压匈奴一头。
“想不到在这种社稷为墟的时候, 邺国还?在执着于虚无缥缈的礼仪?”易鸣鸢捂着嘴轻笑两声?, 神?态中极尽对他们的鄙夷。
“大?胆!”太监指着她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吩咐左右将人摁在地?上。
易鸣鸢不慌不忙地?看着走向?自己的禁卫, 按住程枭挡在自己身前的动作,冷冷道:“来者既是客,这就是尔等的待客之道吗?皇帝都没有说什么,我看公公此举才属僭越,大?胆。”
那?太监被她一句话判成了逾次超秩, 当场跪倒在皇帝脚边表衷心:“奴才绝没有僭越之心啊陛下……”
“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可?是从太祖时期就定下的规矩, 想来陛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