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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見的單純真摯。
可是,活著就不快樂。能夠真心實意地笑著,他自己都不信。跌坐在草坪上,封淇把頭深深地埋進膝蓋之間。
&ldo;我悲傷到極點,就開始歌唱
這時候一隻鳥兒飛來,停到我肩上
一支歌完畢,鳥兒的陪伴使我稍感安慰
但當我嘆息一聲,想要訴說苦悶
它厭煩地逃離,很快就飛遠了
兩顆心總是因著彼此取樂而靠近
殊不知悲傷才是靈魂唯一本真的情感
孤獨啊,上帝賜我美妙的歌喉
讓我唱吧,唱吧
等我沉入了海底
那歌聲與水拍擊海岸的聲音交織到一起
就成為我的送葬曲&rdo;
在他還是個小小孩童的時候,母親就無數次在他耳邊吟誦這首算不上積極的詩歌,就像冥冥中暗示著某種宿命一樣。
封淇失魂落魄地走回家,發現門口站了個人。
肖其遠抬手按上封淇開裂的嘴角:&ldo;你怎麼了?&rdo;
封淇&ldo;嘶&rdo;了聲,打掉他的手,反問他:&ldo;你在這兒幹嘛?&rdo;
肖其遠目光晦暗不明,說話一如既往地難聽:&ldo;來看你笑話。&rdo;
封淇實在沒什麼心情應付他。肖其遠幼稚得可笑,明里暗裡跟他較勁兒。封淇上什麼雜誌,他就要努力拿到同一本雜誌的封面。封淇代言了什麼品牌,他就得爭取拿下類似的。就連封淇拒絕國內一系列活動邀約的時候,他也推了個收視率拔尖的綜藝節目。
幾年前那次事情過了之後,肖其遠挑明了對封淇的敵意,從此就陰魂不散地跟在封淇後頭膈應他。
封淇真是對他十分無可奈何。除了那次芒果事件,肖其遠再沒做什麼損害他利益的事,只不過把封淇正大光明抬到了一個對手的位置。
煩得很。
封淇推開他,按下指紋解鎖進門,肖其遠硬生生地擠了進去。
封淇疲憊地用右手按住額頭:&ldo;你到底要幹嘛?&rdo;
肖其遠自顧自地換鞋走近客廳,躺在沙發上問封淇:&ldo;你怎麼解約了?&rdo;
嘖。封淇沒忍住笑了下。解約這麼久了,一個關心這件事情的朋友都沒有,來問他的竟然是個對手。
其實也不是交不了朋友,至少肖其遠曾經就是一個。只是封淇漸漸地對什麼都失去興趣了,夏榮判斷得很對,他一步步走向自我封閉。
交朋友,真的挺難。至少那首狗屁不通的詩這一點寫得很貼切:&ldo;兩顆心總是因著彼此取樂而靠近,殊不知悲傷才是靈魂唯一本真的情感&rdo;。人們總希望一起向上,但願意拉一把深陷沼澤的人能有幾個?人的顧慮和藉口,無非是得不償失和自顧不暇。
封淇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小口喝了一點,冰涼的水讓他略微打起了一點精神。
半天沒等來回復的肖其遠從他手裡奪走了水,斜著眼看他,將剩下的大瓶水一口氣一飲而盡。
封淇見慣了他這種小孩子過家家式的挑釁,心不在焉地敷衍著:&ldo;合約到期。&rdo;
肖其遠拿手背擦了擦嘴邊的水漬,靠著冰箱,雙臂交疊,不屑地說著:&ldo;你難道連續約的本事都沒有?&rdo;
&ldo;是。&rdo;封淇轉身走到窗前,突然想到林初焰是被他開車載過來的,他自己知不知道怎麼回去?
他到底是不是住公園?
封淇不安地揉了揉太陽穴,下意識看了眼樓下。
林初焰正坐在公交車上。他其實並沒有因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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