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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呵呵,我的儿子当然好看了。”萧琳十分的高兴。“对了,命人再多做几件内衫给月儿,记得要丝制的,月儿对其他衣料过敏。”
春梅看著忙著挑选布料的小姐,放下心来。小姐因为当年的事故无法生育,而殿下在出生3个月後被太医诊断为先天眼盲与聋哑。除了四肢活动以外,平时的殿下就仿佛睡著般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春梅一度以为自己的小姐会承受不住,还好殿下半岁後,小姐就恢复了,没有愤怒与痛不欲生,除了偶尔的无人时会流露出的伤心与难过。皇上虽然冷漠威严,但对小姐和殿下还是不错的,没有因为殿下的原因冷落小姐,也没有嫌弃殿下,允许殿下随小姐一起生活。只是可怜那精致的孩子,如果是个正常的孩子,那会是如何一个惹人疼爱的殿下啊。
躺在离萧後不远的软榻上,孽童摸著身上的玉佩与乌镯,这是他去年一岁生辰时得到的礼物。孽童没有过生辰的经历,他的出生代表著死亡,即使後来成为帝君他也没有过生辰。脖子上的暖玉,是他的父皇堰帝赐的,因为孽童的体温总是偏低,可以看出堰帝目前对他还是有心的。乌镯是难得的养身之物,是萧皇後让人特地寻来的,她仍然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能健康起来。这乌镯通体紫黑,会随著手腕的变化自由收缩,极具灵性。孽童仍记得那天很吵,如果不是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孽童拼命压制自己体内烦躁的怒火。还好後来萧琳命人把孽童提早带回了睡房。
孽童没有与父亲、母亲想出的经历,准确的说孽童本就没什麽与人相处的经历,即使後来的风莫花费一切心思想使孽童能正常地与人相处,能具有人类该有的情绪与感情,但先天的性格与後天的环境,孽童也仅仅学会了如何分辨各种情绪,与人说话时也知道用语言而不是用眼神,但孽童能说出口的语言仍是贫乏而简单的。孽童的眼睛除了对视风莫的时候能些不同,剩下的就是无止境的空洞,什麽都找不到,只除了偶尔闪过愤怒、焦躁与厌恶。
孽童虽然没有过正常的生活,但他是聪明的。他清楚,最是无情帝王家。虽然这里完全不同於天朝,但这句话仍然是正确的。他的父亲,大堰国的君主传闻是个冷漠严肃的男人,孽童听过他的声音,充满了权势的威严,这是身为一个君主必备的条件,虽然孽童是异类。即使孽童现在在别人的眼中是个废物,但他知道这里毕竟不是力量决定一切的天朝,身为堰国皇後唯一的儿子,即使孽童是无用的,司御天仍然可以忍受这样的自己,毕竟这里的君王还需要具有一种东西,那就是孽童同样不能理解的仁义。
而对於自己的母亲,孽瞳却是疑惑的。与最阴险的敌人作战的时候,他没有过疑惑;出兵征讨挑衅的邻国的时候,他没有过疑惑;毁灭那些惹怒他的人时,他没有过疑惑;杀死自己的君父与所谓的兄弟时,他同样没有疑惑过;即使是风莫教导他那些难懂的东西时,他依旧不曾有过疑惑;甚至在最後点燃身边的炸药时,他有的也仅是可以解脱的轻松。
而此时的孽童却很不解。孽童清楚的明白这样的自己对於这个女人来说代表著麻烦,而且他无法为这个女人争取什麽。孽童没有母亲,他不知道母亲对孩子应该是什麽样子。他看见过抱著自己孩子的女人,看见过给自己孩子喂饭的女人,看见过为孩子穿衣,哄孩子睡觉的女人,但那些孩子都是健康的孩子,而这些女人对孩子的举动对过去的孽瞳来说是陌生的。但孽童在这里的两年内却几乎每天都会经历这样的情景。在孽童的心里,只有健康的孩子才能收到这样的对待,而他现在的母亲对待他完全就像对待一个正常的孩子。
孽童对这样的情况完全无法理解。他记得这个女人温温的、软软的、有著淡淡香气怀抱;记得这个女人每天在自己耳边发出的柔和的声音;记得她拍在自己後背上的轻轻的力度;记得她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