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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左手就要拆右手上的繃帶,嘴裡還委屈道:「左右都是本宮愛錯人了,何必呢。」
康熙看著她鬧,突然有點頭疼,極心疼她傷了手,又覺得她鬧的煩,冷聲道:「拆,你給朕拆。」
蘇嫵的動作停了,她身形清減單薄,頗有些弱不勝衣的味道在,這般微微垂首,側著身子給他一個玲瓏的背影,瞧著越發可憐。
康熙便軟了嗓,哄道:「朕也是心疼你,何苦這般說?」
在他發怒的時候,翊坤宮正殿的奴才被唬了一跳,撲通撲通跪了一地,靜默的將頭附在雙掌上,一動不敢動。
帝王威勢盡顯。
蘇嫵聽著他哄人,心裡也有數了,轉過臉來,微微的紅了眼眶,用近乎低喃的聲音道:「就是想為您做點什麼。」
康熙有些恍惚的盯著她看,以前那個鈕祜祿妃端方的面容被面前這嬌媚容顏所替代。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那小臉粉白,跟桃瓣兒似的,這會兒有些委屈有些忐忑,眉尖輕蹙,就這般望著他。
那眼角微紅,便越發惹人憐惜了。
「你的心意,朕知道,以後不許如此。」康熙負手而立,微微側身,神情莫測的望著她。
「是。」蘇嫵低眉,乖巧應下。
說著她細細的抽著氣,將自己包裹嚴實的手掌擺在他跟前,軟乎乎撒嬌:「好疼的,要親親才能好。」
說著她眼巴巴的盯著他。
康熙生的清雋,氣度又極攝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深邃如鷹隼般的眸子將她鎖定。
他沒有親,只是甩袖離去。
蘇嫵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了譜,她今天這麼鬧,也是想看看他底線,對於女人有沒有星點尊重和容忍度,如今看來,被太皇太后和蘇麻喇教導大的康熙,對女人還算不錯。
「娘娘,您……」初桃一臉緊張,天知道方才聽著娘娘說謊哄騙皇上,她一顆心跳的都要飛出來。
「噓。」蘇嫵修長的食指豎在唇前,輕輕的噓了一聲,這才溫柔道:「好孩子不說謊的哦。」
初酒腿一軟,又撲通給她跪下。
蘇嫵搖頭失笑,右手被纏裹成這樣,做什麼都不方便。
「去教坊司叫個伶人過來唱曲。」她道。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她只有一年好活了,還不得把吃喝玩樂玩出花來。
初酒有些驚詫,卻還是乖巧的去請人。
見初桃在一旁坐立難安,她又道:「去請畫師過來。」
人工拍立得,也必須安排上。
她要傳召,無人敢耽擱,都在第一時間飛快的過來。
兩男一女三個伶人,咿咿呀呀的開始唱曲,她其實有些聽不大懂,但是伶人美妙的聲音,聽多了,還是覺得心情寧靜。
而畫師在一旁擺開架子,認認真真的畫畫。
娘娘定了工筆,又說要閒散恣意些,這工筆糅雜寫意,他也是第一次畫。
蘇嫵閉著眼睛,細細的將原主的記憶再篩選一遍,這宮裡頭原主的手怕是也不乾淨,她得注意些,別被原主給坑了。
初酒正在給她捶腿,她不禁愈加愜意了。
胸腔鼓盪,不放心某人的康熙一過來,就瞧見她這模樣,無端的,覺得她有些紈絝味道在。
那伶人且歌且舞,招搖妖媚,卻不比她那精緻的眉眼矚目半分。
就連他進來,頭一個瞧見的,也是閉目養神的她。
「奴才、奴婢恭請萬歲爺聖安。」
聽見聲兒,蘇嫵這才睜開眼睛,含笑看了康熙一眼,往邊上挪了挪,給他騰出一點空地。
「萬歲爺,來。」她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