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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下巴在哪兒做的啊?嘖，也不怕把自己的胸戳爆，改天回廠重修一下。不過說實在的，幸好你的咖啡沒有濺到我的衣服上，不然你連回廠重修的錢都出不起了。&rdo;

&ldo;噗。&rdo;辦公室響起了幾道不和諧的聲音。

程漸軒收回手，起身，拿起小秘書遞過來的紙巾，嫌棄地將自己的十個手指都擦了一邊，&ldo;你給我去問問人事部，怎麼現在什麼玩意都能招進來。&rdo;

小秘書連連點頭，&ldo;好的，程總。&rdo;又忍不住憐憫地看了地上女人一眼。

這個月第六個碰瓷程總的女英雄，卒。

程漸軒毫不憐香惜玉地邁開自己的長腿，像繞開一個障礙物一樣繞開了女人，出了辦公室的門。

近百層的辦公大樓，外牆都是全透的玻璃幕牆，從電梯上下來。程漸軒將自己的領結稍稍拉松，沖電梯鏡子裡的自己勾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眼神一轉，落在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小秘書身上，&ldo;我決定給你加薪。&rdo;

小秘書抬頭：&ldo;昂???&rdo;

程漸軒長嘆一聲，&ldo;這麼久都沒有對我有出格的想法，定力很強。&rdo;

小秘書嘴角一抽：&ldo;……&rdo;

程漸軒自以為剛剛避開一朵爛桃花，正是安全的時候，大搖大擺走路姿勢都格外招搖，根本沒有想到要看看自己的腳下。

悲劇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程漸軒只覺得自己腳下一絆，隨後天地顛倒，毫無心理準備地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在他肚子上頂著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撅著的屁股。

璃小草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本來她好好地下降，眼見著可以腳尖點地，以一個姿態優美的著路。手上抱著的十個話本就突然變成了千斤重，一下子將璃小草帶到了地上，唯獨屁股還不情不願地直直立起。

這還不算倒霉的，璃小草剛提起運功，正要起身就被一個沉重的東西砸了回去，半身的靈氣都卡了腹腔里，險些噎死草了。

璃小草將程漸軒粗魯一推，拍著自己胸口喘著氣，&ldo;呼呼‐‐太欺負草了。&rdo;

就見一片陰影罩頂，璃小草下巴一痛，被強迫著抬起頭來。程漸軒髮型全毀，幾根頭髮支棱在腦門上，他扯扯嘴角，&ldo;滿臉的玻尿酸，哪裡來的十八線網紅。&rdo;

&ldo;網紅&rdo;是什麼詞彙?璃小草沉思半晌，得不出答案，抬頭一看，十分驚喜：&ldo;恩公!&rdo;月下老人果然實誠，恩公得來全不費功夫。

程漸軒皺眉，猛地收回臉上手，心想：這不會是個瘋子吧。馬上後退，程漸軒敢懟網紅，可不敢懟瘋子，瘋子可不管你是什麼什麼集團的總裁呢，拎著一把菜刀，眾生皆平等。

璃小草一把抓住程漸軒手腕，&ldo;恩公，你沒有被雷劈的樣子真是好看。&rdo;又往懷裡一掏。

程漸軒睜大雙眼，表情驚恐，害怕眼前此人真的從懷裡掏出大刀來。

只見璃小草從衣襟中取出來的是一本線裝話本，程漸軒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就看見璃小草面目兇狠地將話本拍到自己的臉上……

最後聽見的是小秘書的驚呼聲。

春。

春寒料峭。路面上還結著薄冰，樹枝丫上還掛著能要了人命般的冰稜子。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夜也是黑壓壓靜悄悄一片。

&ldo;快些，水!&rdo;&ldo;夫人再使把勁!&rdo;夜幕下只有一處地方是熱鬧的。燈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