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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见面是在五年前,而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五年前的事了。
云居雁同样尴尬地别过头去,这才发现此刻所处的房间与之前完全不同,房间外丝竹声不断,隐隐约约中还有嘈杂的嬉闹声。“这里是春风楼?我怎么会在这里?”她问。强压着如雷的心跳。她不敢再次盯着他看,却能清楚地感知他的一举一动。
沈君昊同样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她。不似前几次的抢眼。今日的她穿着雪青长裙,外罩月白兰花刺绣交领褙子,很是端庄素雅,看起来是打听过他继母的喜好。~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不甚正经地说:“原来云家大姑娘也知道春风楼,我们也算是志趣相投了。”说着便想去勾她的下巴。见她不闪也不避,脸上并无愤怒的表情,又讪讪地放下手。为了掩饰自己的挫败感,他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故作不解,说道:“只是不知道万一长辈们发现你在这里与男人共处一室。会作何感想?”
云居雁抿嘴不语。看沈君昊的态度,应该是他救了她,但他是如何做到的?自她被打晕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想问他,只是他们之间——她抬头看他,只见他手持折扇,似笑非笑,衣衫虽不算凌乱,却难掩全身上下那股酒气奢靡的味道。
一模一样的容貌。可以前的他身上只有清爽的肥皂味道。他永远是那么温和有耐心……她的心一阵刺痛。
沈君昊烦躁地打开扇子,转身背对着云居雁,沉声问:“你应该记得是谁打晕你的吧?”他看到了她的眼神。又是那种眼神,透过他看着别人的眼神。他记得他们在云家的第一次相见,他记得她的失态,他也记得她在葡萄藤下说的那句话,他更记得她是在见过他之后才决意履行婚约的。她不顾一切的执着让他相信,那个人对她一定很重要。
云居雁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就像他说的,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与男人私下共处一室,哪怕是未婚夫也不可以。“我必须马上回雅竹小筑。那两人我会尽快画画像给你。”她起身,检查是否有随身物品丢失。
沈君昊回头,冷眼旁观着她的动作。“我差点忘了,云家大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你想就这样走出去吗?”他好奇地问,却是讥讽的语气。
云居雁暗恼。看沈君昊胸有成竹的样子,必定是有妥善的计划。这一刻她几乎想对他大吼:我爱你,但这并不等于我必须接受你的冷嘲热讽。可惜,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无奈地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沈君昊耸耸肩,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沉默中,云居雁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他们的婚事一直是她一厢情愿。从第一次的见面开始,他就清楚地表达了他的厌恶。“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她问得艰难。
听到她的话语,沈君昊拿着折扇的手指猛然握紧。他没有回头,只是无情地说:“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麻烦。”
一瞬间,云居雁只觉得窒息。她低下头不再看他。他们走到今天的境地,她应该后悔吗?她不确定。眼下,她必须嫁,而他不得不娶,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会努力不成为你的累赘。”她低声承诺。即使他们注定不会有美满的结局,她也不希望他讨厌自己。
闻言,沈君昊轻笑,依旧背对着她,却从一旁的铜镜中看着她的反应。他知道自己的话或许很残忍,但他不得不说:“想一想,如果你刚才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我,你的结局会如何?你敢说,我不会因此被你连累?”
随着他的话语,云居雁放在裙摆上的手越握越紧,直至指关节泛白。她居然蠢得因“章巍”两个字被人打晕。就像沈君昊说的,如果不是他,她一定会万劫不复。“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她问。虽然她不知道许慎之正控制着许弘文,但她可以肯定,今日的事一定不是他所为,至少他不是主谋。世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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