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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事要先走,你请便。”
“又是为了宣紫?”
安宴边走边按点手机屏幕,要人帮查最好的普外科医生,蓦然听到她的话又把步子停下来,稍一侧身子,她已走到跟前。
安宴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提醒她一句:“从泠,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现在,我和她在一起,这完全是我们俩的事,我没必要考虑你的想法,也更不需要向你解释。”
一席话又冷又硬,却让从泠笑起来,话里有话地说:“你这样对她,倒真称得上是一心一意,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毫无保留,撇清一切关系地对你。”
安宴眉梢一跳,“你什么意思?”
从泠往后退了一步,反玩起故弄玄虚,“你已经这么讨厌我,我又何必去做那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你大可以去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你。”
安宴定定望住她。
她们几次三番的对话博弈,她遇见他时的惊慌失措,在一起时的欲言又止,其实不止一次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只是他选择了忽略和逃避,害怕什么似的不敢面对,以为不看便不存在。
从泠的这番话却如一粒种子埋入泥土,一点阳光雨露便可冒头。
从泠字字讥讽:“你们分手这么多年了,改变的那个人,不只是你而已。”
安宴开快车飞奔到医院,宣紫坐在影像科外的椅子上发呆。他跑过去搂住她,吻落在她略带栀子花香味的细发上,“情况不好吗?”
“医生说只是硬块,还没到长瘤那么严重,不过开了一堆药,嘱咐我一天要吃三顿。”她将一袋子的药从一边椅子上甩到他身上。
安宴笑着接过来,说:“这我就放心了,以后又多了一项工作——叮嘱你按时吃药。”
宣紫将头埋进他怀里,手扣在他臂弯上,小声说:“安宴,夏仪怀孕了。”
“什么?”
“是纪翔的孩子。”
安宴立刻显得疲惫,沉吟半晌,缓缓说:“夏仪那么精明聪明的一个人,应该知道这个孩子不能要。”
尽管心中一早有了判断,宣紫还是因安宴的直率所惊愕,她嚯的站起来,问:“你们男人难道都是这么想的,当初贪图一时快乐的是你们,出了事情却要女人一手来承担。”
安宴跟着站起来,拎着药,跟在炸毛的女人身后,“宣紫,你不要忘了纪翔已经结婚了,何况当初是夏仪先负的纪翔,她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世界什么时候只围绕在她身边转。”
“当初,当初!”宣紫猛地转过身来推一把安宴,“总是要提当初,你怎么知道是她心甘情愿离开的?那时候她家落难,纪翔妈妈又步步紧逼,她一个女孩子要怎么面对,她根本是有苦衷的!”
温顺的女人一旦不讲道理,比一百个男人都难对付,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安宴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哄孩子般地拍她的肩膀,又说:“宣紫,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可我要向你保证,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不是纪翔,你也不是夏仪,我不会离开你,只要你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宣紫这才如冷静下的小兽,呜咽着在他怀里放松。
他于是肯松开一点她,手捧着她消瘦的面颊,拇指轻轻擦过她饱满的嘴唇,说:“你当初在国内也是学过毛概的,怎么遇到事情就忘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她方才还挣扎着要哭,此刻破涕为笑,拿手掌打他的前额,一双眼睛灼灼如烈焰,盯住他,仿佛要从那琥珀色的瞳仁直看进心里。
“我们旅行结婚吧。”她说,“我一天都等不了了,这里实在太冷了,我们要去一个温暖的地方,晒成一身古铜色再回来。
“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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