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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一推。
一瞬间,几乎连同时间都停止,安宴听得到自己因愤怒和紧张而急促的呼吸。他被动地抱过孩子,被她柔软的细头发扫过颈部,她正慌张的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望向他。
从泠说:“安宴,默默是你的女儿,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以前我不愿意让你知道她的存在,就是不想大人的纠葛影响到孩子身上,可现在事已至此,你再想不履行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根本就是懦夫的行为。
“默默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本来说话就晚,又生得内向,轻易不和陌生人讲话。这些年,药也吃了,医生也看了,都建议她多和父亲呆一块,说兴许会对她有帮助。现在父亲是出现了,他却一点都不想认她。”
默默听到妈妈喊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苹果回头看从泠,冲她挥了挥手想要她抱。妈妈却只顾着看面前身材高高的叔叔,她只好嘴巴一扁又将身子扭了回来。
安宴则欲来堵默默的耳朵,说:“你也知道孩子存在障碍,这些话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来讲。”
从泠气得胸脯一阵耸动,她在说理,偏又被人说。
她走到安宴身边,将默默的一张小脸抱在手心里,看着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默默,你不是一直问妈妈爸爸在哪吗?你听好了,这个人就是爸爸。”
默默两排雪亮的小牙齿咔嚓咔嚓咬着苹果,猛然一听她说爸爸就像放了电的玩偶,嘴里含着的半块果肉掉下来,她转着眼珠子拼命看刚刚还算是陌生人的“叔叔”。
安宴只觉得那颗本就束缚成团的心脏,在这一刻瑟缩得更紧了一些。
偏偏兜里的手机也来凑热闹,短促的短信提示音一响,他不得不掏出来看,是下午三点十三分在某处咖啡馆的刷卡记录。
从泠冷冷打量着他,讥笑着道:“还真是有事。”
安宴瞥了她一眼,无暇理会,手将默默往上托了托,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声:“那你就和我走吧。”和从母道别一声,便匆匆离开。
只是冤家路窄,踏出住院部大门的一刻,正好和黑着脸的孟溪林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孟溪林看了看安宴,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孩子,不用再去打听,亦不用从铁嘴的宣紫口中抠消息,便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想得一清二楚。
孟溪林嗤声一笑。
这笑脸映在安宴眼中几乎如刺,陷在肉中左摇右摆,再瞅准最柔软的一点一击致命。
防守的最好方式便是主动出击,安宴在他即将开口之前说:“麻烦你尽快离开这里。”
明明话语平淡,可安静之中往往蕴藏波澜,力量在冰层之下积聚,推动海水冲破一切。
安宴不怒,孟溪林却闻到火的气味。
可他怎么会怕他?
孟溪林甚至都不用多打嘴仗,潇洒地从他身边走过,他的声音未泯,还在说:“离开这里,不要再在我们的世界里出现。”
孟溪林这才刹住,回过身,余光一扫他背影,用生硬的中文说:“你根本配不上她。”
***
车子驶至半路,助理来电,告诉安宴宣紫已经离开咖啡馆,现在在欣铭总部。
车如流水,安宴将手机一收,告诉司机调头。
禁止转弯的标志赫然树立在道路一侧,来往车辆如织,司机不想冒如此大的风险违规,语气很弱地提醒后座的男人:“安总,这儿调头也太危险了啊。”
安宴面不改色:“调头。”
车子只好缓慢穿过车道,进入另一条原本相逆的航线。
安宴想了想,又拿出手机编辑短信,却发现身边两只精亮的眼睛拿他作怪物般的打量。
苹果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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