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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府的僕役經由時錦鼓勁兒,卻也不占下風。
乍一眼望過去,竟然不分上下。
時錦坐的不遠,密切觀察著情況。
每每看到有僕役要碰上對方的武器,時錦立刻揚聲提醒:「警醒些。別掛彩,小心沒有月銀拿。」
勢頭稍頹的僕役便在這樣的提醒中立刻振作起來。
這樣下去不行。
石媽媽緊攥著手,打眼掃過,獰笑片刻,衝著長思撲過去。
時錦眼明手快地拍了下知蕊。
石媽媽和知蕊同時動作。
長思身側也有小丫鬟保護,是以小丫鬟一攔。
知蕊就趁著這個時機衝過去,三下五除二挾制住石媽媽。
石媽媽浸淫風月場所多年。
也絕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地弱質女流。
被鉗住的同時,她就登時掙紮起來。
按說尋常女子定然無法在這樣的掙扎中控制住她。
可石媽媽對上的是知蕊,常年抱著時錦的知蕊。
這個力氣,在知蕊眼中還不夠看的。
時錦在這時拍了拍手,吆喝著:「停手啦停手啦,再打下去你們主子都要疼哭了。」
管家這一日快將自己的老骨頭折騰散架了。
他終於找到地方、帶著人來增援。等進了紅袖招,頓時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
他設想過的最差情況,無非是時錦帶著的人已經和雜役動起手來。
他都已經交代好僕役們了,提前備好武器,免得進門被打得措手不及,增援不成反添亂。
這情景卻是讓人措手不及。
紅袖招的雜役們戰戰兢兢抱頭聚在一起。
相府的僕役拿著武器、得意洋洋地將人看管好。
而紅袖招的鴇母、掌權人,如今正被知蕊這個小丫頭押著。
僅僅十個人。
就能讓這一眾的雜役們毫無還手之力。
管家深深地看著相府的僕役們,深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們一樣。
平素里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居然這麼能打?
管家像是踩在雲上,暈暈乎乎地湊上前去。
「你怎麼來了?」時錦抽空給了管家一個眼神。
管家聲音飄忽:「老奴來給夫人鎮場子 ……」
時錦點了點頭,示意管家在一旁站著。
然後轉頭看向石媽媽,笑問:「石媽媽考慮好了嗎?」
石媽媽一臉憋屈地反駁:「沒有姑娘家不嫁人的。我又不是要將長思送入火坑,那戶人家有權有勢,絕不會讓長思受委屈……」
時錦聽得一臉不耐煩:「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話。我家姐姐不想嫁人,別說是有權有勢,就算是皇帝要將她納入宮裡,只要我長思姐姐不願意,我也能將她保下來。」
頓了頓,她道,「我姐姐調香制粉的手藝自能保證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用不著男人來給她錦上添花。記好了,我家姐姐若要嫁人,只能是她自己願意。別用你那些俗不可耐的眼光來衡量她。」
石媽媽被她這驚世駭俗的話震驚到了。
管家的神智也被拉回來,看了眼他印象里柔弱嬌氣的夫人。
「你、你膽敢對皇室不敬——」石媽媽自以為拿捏住了時錦的把柄。
時錦嗤笑一聲:「對皇室不敬怎麼了?」她還敢和皇帝當面嗆聲。
石媽媽一噎。
這女子軟硬不吃,看上去又頗有來頭。
只是侯府公子的意願更加不能違背。
石媽媽眼珠一轉。
形勢不與人,先低頭,度過這一遭,再做打算——
時錦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