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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瓦丘克年轻气盛,他的骑兵,怎么可以住在农庄的民房里!他的营房离克路最近点就是四号地的水泉那里,大约十二公里,离克路的上路口少说也有十六、七公里。在一号帐篷西北方向六百多米处,就是当年奥尼娅父亲他们扎的帐篷南边的山包上,两国少年从山包的西侧小路去野毛桃林的山包上,在今年边民外逃的时候修筑了一个暗堡。
那里是一个排级哨所,平时晚上没有人,白天有人值班,任务是一天沿线巡逻两趟,一趟两个人;上午北京时间十点开始,下午北京时间四点开始;不能使用全连遛马的方式巡逻,如果那样,中方要进行外交照会:苏方军人在争议地区频繁活动。他们也只是在离松土带一公里以外暗查,如果中方牧民有活动,他们则相应出动。
胡斗难、宋小三等先头几群牲畜上路之后,苏方护送队不仅没有履行护送义务,就是暗堡的值班士兵也没有到位,在他们上班的时候,已经有成千上万的牲畜踏上了征程,几个士兵哪有阻止的力量?进入暗堡的班长抓起电话机向上级报告情况。当这一情报告知考瓦丘克的时候,他的骑兵护送连队已经出发一个小时。他立即命令预备骑兵连出动,赶往波尔干河,护送后继的畜群。
且说他派出的第一连护送部队。
那一连骑兵在九点钟从营地出发,从塔斯河正对阿约累农庄的浅滩处涉水过河,按预定方案在进入山坡后,一个排沿河南岸直奔暗堡,去注意克路口的牲畜活动,两个排向偏东南方向,奔五号地与四号地之间的松土带两侧,另一排由此沿克路去冬拉提沟口,在九点半到第一个分路点。
那里的情景使得连长萨拉沃依大为吃惊,两千多只大小牲畜不仅越过五号地西坡下的习惯线,在平坦的草场上慢条斯理地选择有籽的草尖吃,几十峰骆驼和二百多头牛向西南方向边走边张望,两条狗在高兴的时候把落在后边的羊往前赶,却不见一个人。
中卫一时判断不出那是转场畜群还是放牧畜群。他犹豫了一会儿,想把去冬拉台沟的那排骑兵留下,合力把牲畜赶过松土带;考虑到考瓦丘克不允许他人改变他的意志,决心自己带一个排堵截中国牲畜越境。
中卫的三十多名骑兵战士赶羊容易,但牛和骆驼不买骑兵的帐,赶它们时漫不经心地快跑几步,然后又松弛下来。羊见大畜们并不重视赶它们的马匹,跑几步,便停下来吃草;尤其是绵羊,藐视马对它们的追赶;两只机灵的狗听从主人的口哨,无论是否见到主人,只要听到不同的口哨,就按照口哨的要求赶羊。羊对待狗和马的态度完全两样,不听狗的话可能被咬伤。几十名骑兵赶牲畜没有两条狗效果好。
在赶羊的方法上,骑兵战士们存在着严重的错误:不是整群地赶。正如一个人赶一只羊极为困难,但赶一群羊,你把头羊照顾着,其它羊就跟着走。
情况变得很复杂,三十多名骑兵赶三十多群羊,一群中又没有一只头羊,你即使再来三百名骑兵,也不过是分成三百多群,人不可能抓上一只羊驮在马上,送过松土带,再抓第二只;即使可以,送过去的羊,狗听到口哨声奋力驱赶,岂不又过了松土带。如果萨拉沃依静下心来,下马,手牵着马,慢慢地整群赶,派两个人专门对付两条狗,效果就不一样了。
骑兵们辛苦奔波,辛苦了两千多头牲畜,它们的悠闲情致受到伤害,但都还是按照狗的要求沿去西南的大方向,混乱地走着。萨拉沃依想与放羊的组长谈话,付省劲不让牧民与苏联士兵接触,接触了也不允许讲话。正如打仗一样,找不到主力军,如何决战?
奔往波尔干河的那排骑兵还没有到就遇到了转场的先头部队,排长见到浩浩荡荡的牲畜长阵,一时没有主张,是中途截拦?还是到波尔干河执行任务?心想:中段有萨拉沃依呢,便放弃阻拦,快马加鞭,直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