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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以前倒沒注意表妹還有一個如此清俊的弟弟。」叱雲南緩緩擦拭手中的寶劍，漫不經心道。

「表小姐一貫不將別人放在眼裡，更何況一個不起眼的養子。」

「那麼，一個養子憑空消失，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說，是嗎？」寶劍入鞘，發出一道清亮的銀光。

「是！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紅羅沉聲道，只要是將軍想做的，紅羅都會辦到。

「下去吧。」

「屬下告退。」紅羅正要退出，下人急急來報：「稟將軍，九公主駕到。」

身旁的矯健身影一瞬而出，紅羅望著書桌上的寶劍，她就是那把劍吧，在他需要的時候為他飲盡鮮血，只為他偶爾的精心擦拭，在他不需要的時候，便隨手丟下，而她卻甘之如飴。

第6章 刺心

拓跋迪端坐於客廳主位，粉面凝霜，透出天家公主的威儀。

「聽說，你想娶我？」公主冷冷開口。

這樣疏離的態度，呵，叱雲南掩下因她到來的喜悅，「是的，公主。」

「大將軍何以有此想法？你了解我嗎？知曉我的經歷，明白我的喜好嗎？」她的言語愈加尖銳：「還是說，因為我是公主，所以你想娶我？」

她終是抗拒的。然而他不以為杵，他怎會不了解她：「公主生於大魏十三年，生性活潑，喜好甜食，最愛的糕點是芙蓉綠豆糕，最喜的飲品是冰糖雪梨，喜好騎射，8歲那年因為初學騎馬受傷，至今左臂還留有淺淡的傷痕。」

「你！」他連這樣隱秘的事都知道。拓跋迪眉目流轉，「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那麼，你可知曉本公主的性格，實話說吧，本公主自在慣了，實在不適合做一家主母，你不怕本公主有失禮儀？」

「公主何必妄自菲薄，公主自幼得名家教導，這些並不是問題。」他的目光漸深：「叱雲南求娶公主出自真心，不管公主是怎樣的人，我都喜歡。」她不會知道，她是自初見便被他放在心上的女子，是他冰冷而寂寞的戎馬倥傯人生中唯一的光。

他眼底深處的熱枕和志在必得讓拓跋迪驀地生出一絲畏懼，這使小公主覺得被冒犯：「放肆！我絕對不會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拂袖欲走。

「是為了那個李敏德嗎！」

腳步頓住，拓跋迪迴轉身來：「不關他的事。叱雲南，我警告你，不要將他牽扯進來。」

冰冷的怒意在胸中翻騰，叱雲南驚訝自己還能這麼冷靜：「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公主竟這樣維護？看來定是與公主關係匪淺了。」

「你敢動他試試。」

「聽說他已經投軍，戰場上刀劍無眼，臣可不能保證會出什麼意外。」

「叱雲南！」他竟敢威脅她，拓跋迪怒極反笑：「原來名震天下的大將軍會使得就是這樣的手段？」

他等待了這麼多年，如今他心愛的女子卻在他面前維護別的男人，她竟這樣傷他。

她終是傷到了他。

心裡滴著血，嘴上說出冷漠的話，「公主還是不要再找藉口推辭了，皇上聖旨已下，公主還是安安靜靜等著為臣下月前來迎娶吧。」

第7章 分別

「李敏德，你是柔然人？」公主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本想找他說話，跟隨他到郊外，卻無意聽到那個柔然侍衛與他的談話。

「公主，你要向皇上揭發我嗎？」打發走屬下，李敏德問公主。

「我怎麼會！」公主急急說道：「如果父皇知道了，定會治你欺君之罪，我怎麼會致你入險地！」

李敏德默了默，誠摯說道：「謝謝你，公主。你永遠是敏德最好的朋友。」

公主低聲道：「只是朋友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