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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臨走前拍胸脯說:&ldo;你人回來就行,其他身外之物不要也罷。&rdo;
連韓張也開始叫起來:&ldo;你到底要在美國待到什麼時候?我博士都讀完了,你也該回來了吧!&rdo;正好碰到公司內部整頓改革,大幅裁員,其他國籍的工作人員首當其衝。何如初丟了工作,一氣之下買了機票回國了。
第四十七章 愛並怨恨著
收拾行李的時候,除了證件和幾件衣服,其他的都不要了。從儲物間翻出當初漂洋過海帶來的箱子,統統倒出來,在箱底發現了鍾越的榮譽證書,大紅的封皮褪色不少,燙金的大字因為潮濕有些脫落了。翻開來看,半身黑白照已經泛黃,只有黑紙白字依然清晰。
她擦去上面的灰塵,黯然地想,他現在說不定已經成家立業了呢。曾經那樣全心全意地愛過,最終還是沒能在一起。就是這麼多年以後再想起來,還是忍不住遺憾,嘆息,傷懷。
曾經的愛就像多年前的舊船票,看著它無限傷感,可是今日的客船,無論如何都登不上去了。
時隔八年以後,她再一次回到北京。從哪裡走,便回到哪裡。從哪裡結束,便從哪裡重新開始。
鍾越如今已成為市內最受眾人矚目的鑽石王老五。比他有錢的人可以說不在少數,可是比他英俊尚且是單身的人卻找不出幾個。他在業內有個很有名的雅號人稱 &ldo;鍾帥&rdo;,意思是他不但是軟體開發方面的將帥之才,而且長得英俊帥氣。因為社會的歷練,褪去青澀稚嫩的鐘越,成熟、優雅、穩重、俊逸,使得眾多美女對他傾心不已。
有一次他去醫院,正好碰到來陪妻子產檢的張炎岩。張炎岩現在在一家外貿公司擔任主管,妻子便是當年他&ldo;非清華不進&rdo;的那個學姐。他聽了後,連聲說恭喜恭喜。張炎岩聽了,樂得合不攏嘴,笑說結婚的時候也沒有通知大家,到時候一定補請滿月酒。
鍾越見他小心翼翼扶著妻子進去產檢的情景,心中非常感慨。從學生時代竟然能走到這一步,多麼令人羨慕!張炎岩轉身回來後跟他閒聊,問他幹嘛來醫院呢。他苦笑:&ldo;說起來好笑,年紀不小了,現在才開始長智齒。長長停停的,疼得厲害,連東西都吃不了。醫生建議拔牙。&rdo;側過臉給他看,果然有點腫。
張炎岩忙說:&ldo;別拔別拔,疼一疼就過去了,我當初長的時候也是這樣。我們上臨有一種說法,把智齒叫做幸運齒,是會給人帶來好運的。&rdo;他突然想起來,她也曾說過這樣的話。記得還是高考前夕,她嘀咕說長智齒了,一定考得好。
又閒聊了幾句。張炎岩突然說:&ldo;上次我去見韓張的時候,意外地碰到了何如初,沒想到她竟然回國了‐‐&rdo;
鍾越足足怔了半晌,抬頭看他,喃喃說:&ldo;是嗎?&rdo;她終於回來了?還是和韓張在一起了嗎?
張炎岩依然在說:&ldo;何如初一點都沒變,跟以前一模一樣。我總想著她離開了這麼多年,至少外貌上應該變化蠻大吧,哪知道,跟高中時一個樣兒。韓張也是,從頭到尾念了這麼多年的書,除了眼鏡片變厚之外,依舊留著板寸頭,穿著白色實驗服,還跟學生似的。他們倆個襯得我們這些出了社會已為人父的人,越發覺得自己老得快。&rdo;說完搖頭嘆息。
他說自己趕時間,先走一步,並沒有多加探聽何如初的消息。到底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突然離得這麼近,反而不敢‐‐心情是如此惶惑不安。
當天晚上,他去參加范里的訂婚宴。范里不管不顧,痴心跟在他身邊數年,卻始終無法得到他的回應。他的心和人總隔著一層膜,她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觸摸,感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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