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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沈觀剛睡著，便聽見了惱人的振動聲。又是誰找他？沈觀嘆了口氣，急忙關掉振動，看了看剛剛進來的消息。

「怎麼了？」林綴亭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沒什麼，你繼續睡。」

林綴亭還困著，直接歪頭睡了過去。

沈觀戴上耳機看起了視頻，越看臉越黑。

「她那麼乖……怎麼會走上這條路？其實我們心裡還是希望她能潔身自好。不過就算女兒做錯了，她也還是我們的貼心小棉襖。」林母抹了抹眼淚，哽咽道，「不論發生了什麼，爸爸媽媽都愛你。就算是賣血賣腎，也要給你優越的生活，所以你回來好不好？亭亭，我們真的好想你……」

沈觀氣得不行，抬眼看了看林綴亭。結果發現林綴亭正睜著眼睛，估計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

「不睡一會兒了麼？」沈觀有些慌亂，不過很快他就鎮靜下來。他帶著耳機呢，林綴亭也看不見他的手機屏幕，他那麼慌做什麼。

「你耳機好像壞掉了，有聲音。」林綴亭淡淡地說道。

「啊，不好意思吵到你……什麼？！你都聽到了？！」沈觀一把扯下耳機，發現他這耳機戴了個寂寞。

外放的聲音清清楚楚。他就跟個真心相信掩耳就能盜鈴的傻逼似的，堵了個耳機還以為只有自己能聽到聲兒呢。

重點是耳機里也是有聲音的！不是他沒插進去！這是質量問題！耳機哪個牌子的？他要打差評！

林綴亭支著腦袋，平靜地看著快要炸開的沈觀。

「那個……你還好吧？」沈觀突然冷靜下來。重點不是耳機質量怎麼樣，是林綴亭知道她父母上節目抹黑她了啊！

「我沒事。」林綴亭搖了搖頭，「黑料已經洗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他們來抹黑我，只會被心懷愧疚的牆頭草噴成篩子。」

「真的沒事？」沈觀還是不放心。

「早就習慣了。至少這次他們只是動動嘴皮子，沒動手。」林綴亭翻了翻手機，「已經有人在罵了，可惜他們兩個不上網，不能直面風暴。不過他家附近有許多年輕人，兩人又都是老師，估計他們要社死了。」

「之前動過手？」沈觀忍了半天，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問具體的情況。問的話，就是在揭林綴亭傷口。不問的話，他又心疼林綴亭。

「嗯。舉個例子，之前上學的時候，同學丟了東西，他們突然把我拽到操場上剃光頭髮拳打腳踢二十多分鐘，後來直接進了醫院。」林綴亭的聲音很平淡，沒有什麼起伏，像是在講別人的事似的，「他們腦迴路似乎有點問題，總是會編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劇情，然後信以為真。」

沈觀目瞪口呆。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這麼對待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啊……怪不得林綴亭那麼在意頭髮，原來是有這麼個事。這父母也太狗了吧？真的是親生的麼？

「值得一提的是那人並沒有丟東西，只是東西掉到角落裡，沒看到。」林綴亭說到這裡，撇了撇嘴，「據說在那之後，學校里有人丟東西也不敢吱聲，生怕連累到無辜的人。手腳不乾淨的人可樂開花了。」

「然後呢？」沈觀心疼地握住了林綴亭的手。

林綴亭嘆了口氣，「有個好心的老師幫忙把我轉到了隔壁市的寄宿高中，然後我就一直在那邊讀到高考，然後考到了這邊的大學。說起來好久沒去看那位老師了，也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了。」

「等這邊閒下來，我們一起去看望一下她吧？」沈觀把林綴亭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林綴亭的後背。

「好呀。」林綴亭伸手抱住沈觀，「不過不起床麼？」

沈觀僵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就起。」

起床之後，沈觀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