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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
「我自己能走。」柳煙在男人俯身下來的時候,出聲冷淡地道。聶攰聽出她語氣的冷淡,定定地看她一眼,隨後直接彎腰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帽子順勢戴上,遮住了鋒利的眉眼,只露出了下頜線。
柳煙被騰空後,輕輕地嘖了一聲,說道:「你的小情人要看到了。」
聶攰大步地走著,聽到這話,眸光淡淡地掃她一眼,「什麼意思?」
柳煙輕笑,挪開視線,懶得跟他說。
聶攰眯眼。
他上了台階,穿過大半個訓練場,直接把她抱進了醫務室,此時郭秀影站在錢醫生的桌前,兩個人正在談話,聽見動靜,轉頭一看,緊接著愣住。她愣的是有點明顯那種,先看了那高大的男人一眼,再看向他懷裡的女人。
「煙……煙姐……」她張了張嘴,似在夢裡還沒清醒一樣,有點不敢置信,許久才斷斷續續地喊道。
聶攰已經把柳煙放在床上,柳煙嘆口氣,抬眼,對郭秀影道:「秀影,好久不見。」
多少有點尷尬。
為了她自己那點小心機。
想到這兒,柳煙腳從聶攰的手裡抽了抽,聶攰抬起眼,警告地看她一眼,柳煙輕聲道:「你又不是醫生,進了醫務室,就讓醫生給我看。」
聶攰薄唇抿緊,沒有理她,他對郭秀影道:「拿藥酒來,她扭到腳了。」
聽見他低沉的聲線,郭秀影陡然回神,匆忙地走去那邊拿藥酒,翻找的時候腦袋依舊鬧哄哄的,手都有點亂。拿著藥酒跟棉簽回去,聶攰又抬了下巴看柳煙一眼,接著接過藥酒跟棉簽,說道:「疼就說,我輕點。」
柳煙的腳被他握住不能動彈,自然也不能再掙扎,她手撐著床邊,「那你輕點,我怕疼。」
聶攰沒應,但動作確實輕很多。
他維持著一條長腿屈膝跪著另一條讓她的腳踩著的姿勢,先給扭到的位置上藥,然後再輕柔地按著,手法嫻熟,但痛感還是起來,柳煙縮了好幾次,她知道什麼場合。
當然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叫疼。
聶攰卻掀起眼眸,看她一眼。
柳煙咬著下唇,正在忍痛。
聶攰太清楚她了,他輕聲安撫:「快好了。」
「那你快點。」她語氣有些急。聶攰聽著,眉梢揚了下,收回了視線,繼續給她揉著。
溫柔,耐心。
而醫務室里一陣安靜,錢醫生跟郭秀影也好,或者是堵在門口往裡看的一群人也好,紛紛驚嘆。
聶隊長還有這一面。
周宇槍頻繁看林豐陽。
林豐陽眉心擰得可夾死一隻蒼蠅。
這情況。
他真沒想到。
之前周宇槍說,他還有點不信。
半個小時後。
黃韻進來扶柳煙,後勤的士兵也進來,跟聶攰說了今天來的這一行人的目的,聶攰眼眸看向柳煙。
柳煙靠著床邊,唇角勾了勾,她頭髮有些凌亂,但很美。聶攰張了張嘴,問道:「什麼時候決定拍的?」
他問的是這部電影。
柳煙:「一年前。」
聶攰眼眸深了幾分,「你不反感了?」
柳煙輕笑,說道:「聶帥,我說了,我釋懷了。」
聶攰心震了下。
他一直看著她,眼裡全是她。
「黃韻,走了。」柳煙對黃韻說,黃韻回神,匆匆看一眼這帥得過分的男人,隨後扶著柳煙轉身。
疼倒是不疼,柳煙試著走了兩步,她看了眼郭秀影,說道:「秀影,抱歉,但我這次來,是有工作。」
郭秀影抿著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