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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煙看著樓道下放著的電動車,說道:「這兒真沒變。」
聶攰跟著掃一眼,道:「嗯。」
現在放電動車,以前放單車,是他的單車,他用來帶她的,他目光轉而看她,柳煙手插褲袋裡,一身褲裝乾淨利落,手腕上的腕錶襄著一圈的碎鑽。她也抬眼,看他一眼。
四目相對。
又近又遠。
三樓到了,聶攰家裡有人,門開著,裡面燈光傾瀉出來。聽見腳步聲,武警支隊隊長陳鳴走出來,人沒到聲先到,「聶帥啊,你要是嫌家裡不好休息,就住到軍區醫院去,或者我明天派個人跟著你……」
你字後面在看到聶攰身邊的女人時頓住,他立即看向聶攰,擠眉弄眼,用眼神表示誰啊,誰啊,聶老知道嗎。
聶攰:「…同學,柳煙。」
「這是我戰友,陳鳴。」
柳煙沖陳鳴點頭,落落大方:「你好,陳隊長。」
「你好。」陳鳴點點頭,看到聶攰進門,便道,「這房子那麼久沒住,很多東西都不能用了,我買了一些吃的還有日用品,明天你記得去換藥。」
聶攰的傷口裂開是在右邊,他進門後,拉個椅子坐下,椅背擋住了傷口,他倒了杯水,對陳鳴說:「謝了,明天我會記得的。」
隨後,他將杯子遞給柳煙。
柳煙含笑接過。
陳鳴見狀,也察覺出他們老同學有話要聊,何況還是女同學,他成電燈泡了,他抓抓頭髮,「好吧,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嗯。」
陳鳴轉身出去,順便帶上門,帶上後反應過來,他辛辛苦苦買那麼一大袋東西過來,居然沒有連杯水都沒討到。
……
看著門關上,柳煙收回視線,看向聶攰,「你傷口不處理一下?」
「要。」聶攰說道,他彎腰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醫藥箱,放在桌面上,打開後,他抬眼看她。
柳煙一頓,隨即笑著背過身子,問道:「你自己能上嗎?」
聶攰看著她一頭波浪捲髮,窈窕的背影,語氣淡淡,「更刁鑽的位置都上過。」
更刁鑽是哪兒?
柳煙心想。
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柳煙思緒飄遠,他高中時身材就很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校服跟常服一穿,人群中十分顯眼,學妹見到他都嚎嚎叫,尤其是她的同桌。
她那同桌說不愛許殿美少男,不愛周揚花心哥哥,不愛江郁大少爺,只愛聶攰那一身正骨。
其實就是愛他帥。
嘖。
她轉過身,男人背著她,襯衫已經脫下,他皮膚沒以前白,更麥色些,只是他後背有不少傷痕。
這些都是勳章吧,沒了少年的乾淨感了。
柳煙放下杯子,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她伸手去接他手裡紗布,聶攰一頓,他偏過頭,眼眸深深地看著她。
柳煙撥開他骨節分明的手,「你看不到的,我來吧。」
「我怕你嚇到。」他嗓音很低,說了這話後,頭轉了回去,手搭在膝蓋上撐著。
「哪有那麼容易嚇到,電影現在特效也很血肉模糊……」柳煙笑著說著,漸漸地卻笑容淡了。
他後腰處的傷口血肉模糊得很真實,結痂裂開了,裡面沒長好的肉血淋淋。柳煙抿唇,默不作聲地給他上藥。
聶攰拆了一片薄荷糖,放進嘴裡。
男人的後背充滿了力量,咀嚼薄荷糖時,下頜緊了幾分。他問道,「明天有家宴?」
柳煙一邊上藥一邊道:「是的,老爺子很想念孫女婿。」
「現在就叫孫女婿了?」
柳煙輕笑,「板上釘釘的事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