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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受到男人薄唇上的微涼觸感後, 裴鳶便漸漸地闔上了雙眸。
司儼微蹙著鋒眉, 亦緊緊地擁著懷中嬌小的女孩, 他吻她的態勢略顯兇狠, 且幾欲將她抱離了地面。
裴鳶也覺出了司儼的不對勁,亦覺自己的兩隻小腳已經懸在了低空之中,卻並未做出掙扎之舉。
司儼適才說出此語, 也只是想逗/弄裴鳶一番,可他沒想到的是,待裴鳶學了那幾聲貓叫後,他竟是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二人的身側便是裴鳶的書案,他剛剛險些就將懷中的美人兒按在其上,差點在那兒便將她狠狠地欺負了一通。
待此吻終畢後,司儼終於鬆開了懷中的小人兒。
二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待裴鳶從適才的種種回過神後,卻見司儼的面龐上竟然被蹭上了一些烏黑的墨漬。
「呀,夫君,你的臉蹭上墨了!」
裴鳶順勢往自己的小手看去,卻見她的手心中也全被染上了烏墨,而適才司儼的臉上是乾淨的,所以……
所以司儼適才一進到書房,就看見她的臉被蹭上墨了。
怪不得他讓她學貓叫呢。
司儼這時低聲命了守在殿外的侍童去拿水和帨巾,待侍童拿著那些物什再度入殿後,便見年輕俊美,高大英朗的王上親自持著那素白的帨巾,為小王后拭起了臉上的墨漬。
——「日後若是覺得疲憊,便回寢殿睡一會。」
裴鳶聽著男人溫沉的聲音,乖巧地點了點小腦袋,回了聲:「嗯。」
但是實則她犯起困來,是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今日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在了書案上。
待二人的面上都變得乾淨如初後,司儼又坐於案後,檢查了一番他為裴鳶留的課業。
潁宮的開支過於龐雜繁複,裴鳶現在也只是學了些皮毛,並未完全接手韋儇的職手。但是若隨意擇個宮署讓裴鳶打理,她卻得不到真正的鍛鍊。
且萬一裴鳶真的出了紕漏,宮人難免會對她有不好的看法。
思及此,司儼的心中已有了籌算。
這時,有一持著螺鈿木匣的侍童從殿外入了書房。
司儼便命他將那木匣呈到了裴鳶的眼前。
裴鳶心中帶著好奇,待在司儼微微頷首後,便將那木匣輕輕打開。
卻見那木匣中,竟是擺了許多黃金制的算籌,裴鳶粗略的數了數,其內的黃金算籌大抵能有數百個。
且這些呈細條狀的算籌上,皆被匠人鏤刻了花卉、亦或是瑞獸的紋樣,樣式精巧又別致。
這些黃金算籌看上去,比普通的木質算籌添了許多的趣味和觀賞性。
裴鳶將其中的幾個黃金算籌握在了小手中,細膩的皮膚感受著那算籌表面凹凸不平的觸感,隨即便微張了張小嘴,哇了一聲。
司儼看著女孩那吃驚的小模樣,不禁淡哂。
他本是想擇幾塊成色好的和田玉來為裴鳶制些新的算籌,卻又擔心她會失手將它們打碎。
碎幾塊玉於他而言自是沒什麼好心疼的,但他最終還是選擇用黃金來為女孩做算籌的緣由是,他怕那些碎玉會將裴鳶的小手扎傷。
待天色黯淡後,時已至黃昏人定。
絳云為裴鳶綰了個頗顯幼態的雙環髻,鴉發上只簡單地飾以瓔珞和珠花,亦讓美人兒換上了一襲適宜在春秋所著,顏色為藕荷的雙層袷襦。
雖說裴鳶已為人婦,但是待被如此梳妝打扮後,瞧著卻仍像是一個未出閣的嬌俏小姐。
裴鳶自來潁國後,才知曉,原來潁國的國都姑臧素來有著不夜城的美稱,這地商賈輻輳,市易四合,前朝便是西涼之地有名的富邑。
且同上京不同的是,姑臧的夜集,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