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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韋儇她壓根就不了解司儼從前的那兩個妾室,也沒怎麼同她們接觸過。
司儼估計都忘了這兩個女子的相貌,而她也沒將那兩個女人放在眼裡。
只依稀記得,那個給司儼下藥的女子有些跋扈,偶爾會拿自己太當回事。
不過縱是這般,那兩個女人於她而言,也是毫無威脅。
可是裴鳶卻是不同的。
司儼他是真的將裴鳶放在了心上,而且韋儇絲毫都未想到,司儼竟是能這麼寵愛她。
就算她貴為王后,司儼也該在潁宮賜殿於她,而不是讓她同他一起在青陽殿住。
且韋儇近日還打聽到,司儼還特意在殿內擇了個次間,還將其精心布置了一番,讓它變成了裴鳶的書房。
司儼還親自繪製了珠鳶銅鎮的紋樣,待命匠人打造後,便將青陽殿的銅鎮都換成了珠鳶銅鎮。
這珠鳶中,帶著一個鳶字,司儼的用心顯而易見。
他本是個厭惡牲肉的人,卻破例讓食局坊的庖廚給裴鳶烹肉。
而韋儇最搞不懂的,便是司儼帶裴鳶去謙光殿聽政這事。
不管如何,她都不會讓裴鳶那麼好過。
妾室這兩個字,果然如利刃般,讓裴鳶覺得心頭一刺。
是啊,司儼他從前還有兩個妾室。
他雖然殺了她們,那他從前,會不會也寵愛過她們?
那種事,會不會也同她們做過?
現下這偌大的潁宮中雖然只有她一個后妃,但司儼日後,會不會有別的女人?
太子當時同她說要娶她為太子妃時,也曾對她說過,他的東宮是有兩個良娣的。
但太子還說,他並沒有碰過她們。
可無論他到底碰沒碰過那兩個良娣,她都對此毫不在意,甚至還希望,待她嫁過去後,那兩個良娣能將太子的心思分走,她希望太子不要過分在意她。
但是,裴鳶是真的很在意司儼從前的那兩個妾室。
她也是真的,真的,特別喜歡他。
以至於覺察到韋儇也有這種心思後,便猶如芒刺在背。
何謂殺人誅心,她今日是體會到了。
但裴鳶並未忘記司儼曾對她的叮囑。
男人曾說過,在這宮裡,哪怕跋扈些,也千萬不要顯露怯懦的一面。
韋儇的言語大有冒犯之意,她必須得教訓她,不能讓在場的宮人覺得她是個軟柿子。
——「尚方令說這話是何意?」
韋儇沒想到裴鳶還有心情拿話質問她,不禁面色一怔。
裴鳶復又冷聲問道:「你是在拿先王從前的那兩個妾室,同本宮比嗎?」
韋儇連眨了數下眼,顫聲回道:「臣…臣不敢……」
「本宮看你的膽子倒是大得很…絳雲,你便留在這處看著她,不跪滿兩個時辰,不許讓她起身。」
「諾。」
裴鳶教訓完韋儇後,心中卻並未有著多少快意,且她剛回到青陽殿,姑臧便又開始平地起春雷,淅淅瀝瀝的雨也漸漸落地,再加之裴鳶又逢月事,現下她的心情也格外的煩躁。
她真的是很生氣,且她從來都沒有這般生氣過。
女孩一想到司儼從前的那兩個妾室,便覺莫名煩躁。
氣忿的同時,她還有些懊惱。
雨勢漸大,雷聲亦徒惹人心驚。
裴鳶或多或少有些畏懼雷聲,待那驚雷再度驟響之後,便欲用小手堵住兩隻耳朵。
她漸漸地闔上了雙眸後,竟覺自己的兩隻小手竟是被人覆住了。
覺出了那人掌心紋路的熟悉觸感後,女孩的周身亦被男人身上冷冽清寒的氣息強勢的纏裹。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