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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臉蛋軟得同棉花似的,但見她還是抗拒,司儼的眸色頓時變得黯淡且沉冷。
他復又錮著裴鳶精巧的下巴,將她巴掌大的小臉兒扳正,嗓音低低地又問:「你小腹不是不疼了,那為何還是不行?」
裴鳶盈盈的明眸已經彌上了一層水霧,卻於這時赧然地垂下了腦袋,她變得乖順了許多,並未再顯露抗拒之態,為了緩解心中的緊張,只用眼盯著繞著圈圈的兩根食指。
見美人兒復又呈現出了那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司儼卻還是能覺出,她並不情願。
裴鳶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唯一的女人,他既是初嘗滋味,又受了她無意間的撩/撥,自是會對她產生深重的欲/念,便起了想欺負她的興致。
但既是她不情願,那他便不會在這種事上強迫她。因為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強迫女人的醜惡男人。
裴鳶對接下來即要發生的事依舊緊張萬分,她纖瘦的小肩頭微微地抖著,便在男人深邃目光的直視下,嬌氣地掉了幾顆金豆豆。
司儼見此,無奈地低嘆一聲,隨後伸臂繞過了女孩纖巧的後頸,大手亦順勢捧住了她的小腦袋,將她往懷裡擁了幾分。
他摟抱她的動作帶著保護的意味,女孩的心中也終於有了些勇氣。
她掀眸看向他時,卻見司儼也正垂眸看著她,「很怕?」
他的神情亦恢復了平素的沉靜和溫和。
裴鳶看他看得有些失神,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卻又突地覺得,她這時不該點頭,剛想著再度搖頭同司儼說她不怕時,卻見司儼已然傾身吻住了她。
裴鳶唇瓣一涼後,也漸漸地闔上了雙眸,她的心中帶著悸動,亦用她所有的感官,細細地體會著男人溫柔且稍帶著安撫意味的親吻。
半晌之後,司儼終於鬆開了她,拇指亦覆上了她如花瓣般柔軟且嬌美的下唇,他邊摩/挲著那處,邊低聲道:「別怕,你既是不想,我不會強迫你。」
次日清晨,司儼身著黯色的華弁之服,邊同國相翁儀談議政事,邊在潁宮的少陽院對著靶子射箭。
「嗖——」地一聲,銳利的羽箭便正中了靶心。
翁儀原本正同司儼談敘著張掖郡的鹽鐵之務,卻於無意間,瞥見了男人頸脖上的一道淺淺紅/印。
那處一看,便是女人咬的。
翁儀見此,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後便將面上漸顯的曖/昧笑意收斂了幾分。
沒想到新王后還挺狂野的。
司儼的視線都專注於前方的靶心,他邊挽著弓,邊對翁儀道:「王后貌似不大喜歡孤,她還是對孤有所抗拒,你有無讓她動心的法子?」
翁儀聽罷,面上的笑意頓然消弭。
那既是她還抗拒司儼,那這道牙印,很有可能便是在抵抗中咬的。
翁儀實則是個閱女無數的人,從前未做司儼的臣子時,他有些錢財,便喜歡混跡於各種風月場合。
他知裴鳶是被人寵大的孩子,所以縱是司儼予她萬般寵愛,她也不一定就能對司儼產生好感。
且裴鳶畢竟是司儼從太子手中搶回來的美人兒,她沒那麼容易就忘記太子,她很可能還在恨著他。
待他將這個道理同司儼如實說出後,又道:「不過,總有日久生情這一說。」
司儼神情淡淡地問道:「日久生情…那要多久?」
翁儀如實答:「快則幾月,也有可能一兩年便能達成,慢則…可能需要十幾年的時日。」
司儼聽罷,緘默了片刻。
看來他解情蠱的希望,變得愈發渺茫。
兩年內,裴鳶不一定就能對他日久生情,或者是忘掉閼臨。
而他也很難對她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