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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皇后還說,皇帝應該不會很快下賜婚聖旨,但是她可以先將成婚之期定下。
裴鳶在出宮的路上,一直在靜想著心事。
實則太子也是龍中人鳳,雖然他性情有些強勢,但是待她卻一貫很好。
而她和潁國的那個藩王,怕是連再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事到如今,她還在妄想些什麼呢?
——「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司家父子,都是殺妻誅妾的狼心狗肺之徒。」
司家父子。
殺妻誅妾?
實則那兩個掃灑宮人談話的聲音並不算大,但裴鳶路過她二人時,卻能清楚聽見她們談及的內容。
司儼他…納妾了嗎?
裴鳶只覺呼吸一滯。
太子無論有多少良娣亦或是奉儀,她對此絲毫都不在意。
可當她聽到,司儼或許有了別的女人時,她只覺心口那處也似被剜了一下。
於倏然間,便變得一抽又一抽的疼。
裴鳶傾耳,復又聽著那些宮人的小聲探討——
「我聽聞啊,那撫遠王司儼的另一個妾室也主動同他提了和離,回到自己的老家去了。說到底,誰能想到那撫遠王父子就是喜歡殺自己的女人,誰都想好好活著,為了些富貴生活搭上自己的命才是最不值當的。」
是啊,封后需要呈給上京鴻臚院,可若司儼只是納個美人,那這等小事,便無需呈到聖上的面前了。
司儼都二十四歲了,又是位高權重、割據一方的諸侯王,他的身側怎麼會沒有其他的女人呢?
僅一瞬的功夫,裴鳶嬌美溫軟的臉便變得異常慘白。
採蓮見狀,不禁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陪侍在裴鳶身側的大長秋亦擔憂地看向了她。
裴鳶默了默,亦暗暗地蜷緊了拳頭。
半晌過後,裴鳶終是語氣艱澀地對大長秋道:「大長秋,您回去後告訴娘娘罷,我想明白了,我要嫁給太子殿下。」
第21章 情蠱 別再來找我,我要嫁給別人了。……
潁國國都姑臧,南城謙光殿。
距離司儼殺妾之事,已過去了數日。
說來潁國的先王司忱還在人世時,便覺出自己的嫡長子司儼不近女色,就連身側服侍之人都是些機靈的童子,沒半個女子身影。
司忱在世的最後一年,見司儼早過了成婚之齡,卻連個妾室或通房都沒有,便在潁國的世家中擇了兩個才貌出眾的適齡女子給他做貴妾。
司儼並不欲納妾,可司忱態度強硬,他未同長子商量便將兩個女子送到了他的寢殿中。
可近侍在司儼身側的下人都知道,他們的世子只命人給這兩個女子安排了住處,卻從不在她們那兒留宿。
司儼甚至連看,都沒怎麼看過她們。
待撫遠王去世後,司儼繼位成了潁國新的王上,那時的他卻早將那兩個女子忘在了腦後,也未賜她們封號和位份。
其中的一個貴妾便動了歪心思,趁司儼獨自在謙光殿處理政務時,買通了殿中伺候的侍童,讓他在博山爐里添了味帶有迷/情功效的香料。
原本這位貴妾想因此得幸,可她的舉動不僅觸怒了潁國的這位新王上,還讓這位身體一貫康健的藩王突患心疾。
據說司儼暈倒之前,還曾神情陰鷙地捂著心口,拔劍刺死了自己的貴妾。
時值人定,謙光殿內燭火黯淡,殿央神獸紋博山爐內的薰香早已燃盡。
而今空氣中,只有淡淡的苦澀藥味。
司儼身著墨色玄袞,腰環革帶犀毗,充耳懸瑱的華貴冕冠置於發上。遙遙觀之,氣度淡漠矜貴,容止高徹不群。
漆几上的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