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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蓮急得都快哭出了聲:「不…不是…是那個潁國的藩王,他差使臣往上京寄了信函,那信函上說,他要向陛下求娶您做王后!」
第22章 王要奪妻 太子也想娶她?
待信函抵達上京後,司儼一如尋常,於次日一早前往姑臧東城之旁的講武場訓兵。
卻說司儼近年收編上來的兵士中,有近五萬的歸漢羌人。雖然管訓這些性情蠻野的羌人要更費些功夫,但是羌人的體格卻比尋常中原男子要悍勇數倍,戰鬥之力也自是強於他們數倍。
且潁國不僅有著諸多的悍勇之將,其境內澤草茂盛,因而頤養戰馬,這些馬的品種多為名貴的烏孫馬和大宛馬,可疾馳千里,最宜長途行軍。
潁國的兵力目前雖然稍遜於中央皇朝,但卻足使閼家父子忌憚,若兩方真的打上一仗,誰輸誰贏雖無定論,但強強相爭的結局,定是兩敗俱傷。
待司儼從講武場回到南城後,國相翁儀已攜著在上京千金尋得的畫像侯在了謙光殿外。
按說大梁藩國的國相一職,應由皇帝任命,國相之下的藩國之臣才能由該國國君授任。
但翁儀的國相之職,卻是由司儼親自賜封的。
單從潁國國相的任免便可看出,潁國之內政,實則已經不受限於大梁皇室,反是呈著割據自治的態勢。
侍童這時將那畫像恭敬地呈給了漆幾後端坐的司儼,待畫卷被攤開後,便可見其上用工筆繪著一絕色的少女。
畫中美人兒眉眼嬌嫵,神情溫馴纖柔,正是裴家的幼女——裴鳶。
司儼緘默地看著畫中人,指骨分明且修長的手亦輕輕撫上了畫中美人兒頰邊的梨靨。
三年了,她也長大了。
國相翁儀正襟危坐於殿側之西,他模樣端肅,實則卻在此前背著司儼,悄悄地看過裴鳶的畫像。
裴鳶卻然生得絕色貌美,三年前司儼曾在相府暫住過一段時日,若是他在那時就惦記上了這位小美人兒,也如常理。
但裴鳶可是裴皇后和裴家人的心尖寶,也是上京出了名的嬌嬌貴女。
司儼既是要娶她,也就意味著這個溫室嬌女要離開家人,遠嫁異鄉。若無皇帝的詔令,是不能輕易回到上京的。
翁儀這時悄悄地瞥了一眼端坐於殿央的年輕藩王。
司儼平日不苟言笑,可翁儀這時卻看出,他在看著那畫時,唇邊明顯存了絲極淺淡的笑意。
覺出翁儀正在窺伺,司儼便將畫卷收好,隨後問道:「上京可有傳來消息?」
翁儀忙恭敬地答:「回王上,陛下和皇后娘娘並未做出抉擇,不過…您要求娶裴家女的事,貌似已經在上京街巷傳遍了。」
司儼面色未變,卻覺他求娶裴鳶之事,在這麼短的時日內便傳得滿城皆知,屬實蹊蹺。
翁儀略作沉吟,半晌,還是對司儼道出了事情的隱患:「王上,雖說陛下此前並未下旨,但上京亦有傳聞…都言太子…欲娶裴家女為太子妃……」
——「太子也想娶她?」
司儼微挑鋒眉,看向了國相翁儀。
翁儀頷首,他不知司儼面對這種情況,又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司儼此前存的疑慮漸消,原來是皇帝在背後推波助瀾,讓他求娶裴鳶的事傳遍了上京。
皇帝老謀深算,亦頗為忌憚裴家和班家的勢力,他實則並不想讓他悉心栽培的嫡子儲君再娶裴家女為正妻。
翁儀卻見,司儼聽罷他所講之言後,面上非但未顯糾結,稍顯冷靜克制的薄唇旁,竟是還存了絲玩味。
且他冷峻的眉眼雖並未蹙起,卻於不動聲色間,顯露了幾分殺伐。
翁儀見狀,暗感不妙。
他們潁國的這位國君王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