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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著雙手伸向他,他似乎退無可退,混身亦顫得厲害,看著我的那一隻綠豆眼亦是深深濕潤,我終是顫巍巍地摸上他臭陋不堪的臉頰,感受著粗槽的人皮面具下那溫熱的脈博,淚如泉湧,再不能聲,抽泣許久之後,方才啟口道:&ldo;我想問……我想問,原非白,原非白,原非白,你……是不是人,你是不是人……我……你為何到現在還喜歡這樣折磨我,你太過份了,你不是人,不是人你……你為何這樣捉弄人啊,你……&ot;
我沒有問出我想問的話來,也許一切早已有答案,也許我已經不再去想這些答案,此時此刻,我還是像七年前一樣,撲在他身上無力地踢打,最後撲入他的懷抱放聲痛哭。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小白終於結束雪藏,閃亮登場了,諸位親欲知後事如何,請到周末來看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長恨水長東(十)
我挽著他的脖勁,他的脈博跳得飛快,混身也顫得厲害,他並沒有回我的話,而我只顧埋在他的胸前,沒有看他的表情,只是感覺他慢慢地環上雙臂,然後慢慢地圈緊了我。
他這樣緊地圈住了我,仿佛和我有莫大的仇怨,抱得那樣緊,幾乎讓我有些窒息,
我止住了哭聲,趴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緊緊回抱著他,心頭酸澀難當。
我撫上他的臉,輕輕地沿著人皮面具的邊緣,輕輕地撒開,他的一隻眼睛脈脈地盯著我,如一汪春水無聲靜流,再一回味卻又似情潮無邊暗涌。
不一會,一張無瑕但略顯憔悴的天人之顏露在微暗的火光之下,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夢中人。
眼流又忍不住流了下來,無聲地探出雙手細細撫摸著他的容顏,一堆的問題哽在喉間,問出口的卻偏偏是:&ldo;方才……方才我弄痛你的臉了麼?&rdo;
他依舊盯著我,輕輕拂去我眼淚,也不說話,只是輕搖頭。
又是一陣沉默,我怯懦了許久,問道:&ldo;你怎麼會暗中看到我的?&rdo;
&ldo;暗宮……養病那陣子燭火經常不濟,便索性練出黑暗中視物來。&rdo;
他所謂的養病,其實正是軟禁在暗宮,受盡家法的那幾年,想不到他們連燭火也不願意供給他!無法想像他到底吃了什麼樣的苦。
我心中難受,很想問他:我沒有回來,你可怨我?
然而出口的問題卻又變成:&ldo;你……為啥易容成一個獨眼人?&rdo;
他纖長的香扇睫毛微垂,躲開了我的目光,他側臉在微弱的火光下如雕像俊挺,只聽他談談道:&ldo;暗宮那幾年,西營的暗人潛入暗宮對我下藥,好在韓先生發現的及時,這隻眼自那以後便不太好用了,事物也只可見一個輪廓罷了,尤其到了夜晚,便如瞎眼一般。於是索性便扮作這個獨眼花匠了。&rdo;
我心疼地扶上他的那隻左眼的眉毛:&ldo;是二哥派人作的嗎?&rdo;
他略點了一下頭,鳳眸溫然地看著我,我的眼淚卻又流了出來:&ldo;二哥怎麼這樣狠啊。&rdo;
&ldo;不用難過,&rdo;他嘴角微勾,拂著我的淚水,眼中凝上了冰屑般的冷意:&ldo;我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少爺在很久以前便中了一種□蠶的毒藥,只要一有慾念,便雙目失明,行……行房不便,至今還在找人配解藥。&